他坐等右等,一直没见到白肆玉。
居安心里开始犯嘀咕,就在他觉得白肆玉不会出事了吧, 抬脚准备出去找白肆玉时,正看到满脸通红的白肆玉闷着头回来了。
“白大师,你......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脸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居安连忙扭头去病床旁边的柜子里找医药箱, 如果他没有记错, 这里面应该有体温计什么的。
白肆玉却好像梦游一样,根本没注意到居安在说什么做什么。
他现在满脑子都像被炸坏的浆糊一样, 整个人飘忽忽的, 脑袋里都是血液流淌的刷刷声。
牧盛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长烛喜......喜欢他?!
是哪哪......哪种喜欢?!
是朋友之间的喜欢还是......
啊啊啊啊!
为什么牧盛言他们说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牧长国为什么要呵斥他, 这么话说一半到底是要干嘛!
可是长烛他、他真的喜......喜欢他么?
白肆玉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头。
救命啊他好热啊他要冒烟了——
他们不是好朋友吗, 牧长烛怎么会喜欢他呢。
是他会错了意么,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怎......
“白大师,白大师?!”
居安见白肆玉完全屏蔽了外界似的、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其“封闭”的思绪中, 不禁眼皮一跳, 以为白肆玉不会又中了那些外贼的招了吧。
“太上台星, 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急急如律令!”
居安抽出背后的桃木剑,一个咒法对着白肆玉打了过去。
白肆玉正好松开捂着脑袋的手, 顿时“咣叽”一下被戳中了脑门。
“啊。”
白肆玉吃痛地叫了一声,连忙捂住额头。
他也终于从混乱燥热的情绪中回过了神, 水汽朦胧的眼睛看向居安:“居组长,你,你打我干什么?!”
见白肆玉“恢复”了正常,居安松了口气,极其郑重地道:“白大师,你刚刚好像又中了什么咒,整个人脸红通通的,还一副听不到我说话的样子。”
“什、什么啊,我没有。”白肆玉连忙反驳,同时脑袋“嗡”地一下,更红了。
“没有吗?那白大师你怎么沉浸在迷魂咒中似的,是不是发烧了?你快量量。”居安把刚刚找到的体温计递给白肆玉。
“谁发烧了!”白肆玉莫名羞窘,坚决反对,“我不量。”
“白大师,量量吧,反正量量也没什么坏事儿啊......”
“噗。”
一道笑声突然从门外传来,两人扭头一看,发现是吴莉莉过来了。
吴莉莉拿着一捧花,还有一篮子水果,眉头缓缓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