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从哪里弄来的?”
容成玦似没听懂她的话,只是顺势打开了那油纸:“你要是闲暇,可以吃。”
洛锦意站起了身,给月枝使了个眼色。
月枝当即就去关上了门。
洛锦意这才起身,抬头望着容成玦。
“从哪里弄的?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不是小事。”
容成玦只是打开了来,放到了她的跟前,说道:“无碍。”
容成玦:“国丧本就是给人看的。”
容成玦:“你都未曾见过太子,何来的服丧,若是嘴馋了可吃些,总归你在家中,不曾出去,用不着怕。”
说着,他便是拿出了牛皮纸中的肉脯,塞到了口中,又拿了一块递到了她的唇前:“旁人暗地里也吃。”
他说的十分有道理,洛锦意犹豫了半刻,看着他手中的肉脯,终于还是张嘴吃下了。
味蕾当即在口中炸裂开,滋滋冒油。
比白粥好吃许多。
之后,洛锦意便是接连吃了好几块,还让月枝和红玉吃了些。
容成玦在院中待了片刻,待到洛锦意给她弄好了胡须,他才悠闲离开。
离开前,他还在洛锦意平日里的梳妆镜处看了一眼,说了一句:“果然是显得年轻了些,往后,都是你来弄吧。”
待他说罢,便是走了,一点不给洛锦意反应的时间。
洛锦意:“……”
不过此事很快就是过去了,又一烦心事分了洛锦意心神,几个妯娌今日会来她院子中,和她喝茶吃点心。
先前,她们若是没事,定然都不会来的。
多是去听戏看曲子。
还是三夫人余纤儿先是过来,之后就碰到了院落中的刘曦月和王馨染。
几人便是跟着陪同来了。
他们刚是一进屋,刘曦月就吸了吸鼻子,伸头往头看。
“什么味,这般香,怎么像是肉味?”
说罢,刘曦月似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似逮住了什么把柄,激动地盯着洛锦意说道:“五弟妹,你是不是偷摸吃肉了?”
洛锦意脸上毫无慌张:“肉?哪来的肉,当今就是铺子屠夫都是闭门歇息了,我可是吃不上肉的。”
刘曦月压根不信,笑了笑,低头说道:“五弟妹,你若是当真有肉,便是拿出来吧,同我们分上一份,我是想肉的紧,身子都是饿的消瘦了些的。”
“我保证不和旁人提及此事。”
洛锦意依旧只是无辜地笑了笑:“大嫂我看你是太想吃肉了,便是闻什么都跟肉一样,这味道也不过是因着厨子做膳食用多了油罢了。”
刘曦月依旧不信:“你!我们同为妯娌,你这样偷摸吃肉,也不怕旁人眼红,去告状。”
洛锦意:“告状?为何去告状?大嫂一来便是污蔑我偷吃了荤腥,也没有丝毫证据,就这样诬陷人,给我定罪!竟还想偷摸地去告诉外人?”
洛锦意说着,就只管咳了咳,用帕子掩盖住了鼻腔。
“我身子虽然不好,需要东西滋补,却也是知道,太子去世,是天下之事!圣上颁布的圣旨我等必然要听从,就是这些日子,因着少了滋补的汤药,也是忍着病,不敢去违背的。”
“大嫂如今说的,倒真是让我寒心的。”
刘曦月急红了眼:“你才是在污蔑我,你分明就吃了!你外祖母那么厉害,恐怕早就偷偷来给你塞好东西了!”
洛锦意暗笑。
错了,她外祖母最小心谨慎,怎会让她在衡王府犯错。
犯错的,是容成玦。
洛锦意:“我这些日子都是待在王府,从未出去过,我外祖母也不曾派人来寻我,我从哪里来的好东西?”
刘曦月硬着头皮继续道:“反正,我就闻到了肉味!三弟妹,二弟妹,你们说,是否也是和我一样闻到了?”
二夫人王馨染和三夫人余纤儿面面相觑,看了各自一眼,并未说什么话来。
旁边瞧着身子弱的洛锦意倒是开了口,猛咳嗽了几声:“说来,我外祖母教过我,一荣俱荣易损俱,锦意不知,为何大嫂处处针对我,拿我来玩笑,便是多次出面侮辱污蔑!”
“其余之事,我倒是可以忍一番,你是长嫂嫂,我必然是跟着五爷一样尊重你的,可如今,你竟污蔑我违背圣旨,行大逆不道之事!”
“大嫂你怎的不想一想,我们同为衡王府之媳,便是举报了我国丧期间,肆意妄为,对衡王府可有利?对公爹,对我等夫婿可是有利?”
此话一出,刘曦月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