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乔晚宁回国找他,为了陈映书,他也要和她说明白。
他们从来不可能。
不然,乔晚宁要是找陈映书,陈映书误会的话,他就完蛋了。
*
大洋彼岸,人潮汹涌的纽约机场。
清晰悦耳的空姐播音声从扩音器内传来的时候,隐私极好的等候室区内,一袭清纯法式复古风白裙,未施粉黛,乌黑的长发随意扎着一个丸子头的乔晚宁立刻像被什么刺挠了一下,脸色阴沉沉地看向墙壁上悬挂的这只白色的扩音器,还算漂亮的脸,一瞬就露出一抹很阴森森的戾气。
这抹戾气从她眼底来的快,怎么藏都藏不住。
让站着一旁,陪她一起回国的陪读女佣张姐看到了,马上吓得缩了下脖子,不敢吱声。
说实话,乔晚宁这种出身不错,长得还算可以又毕业高等学府的的大家族名媛,她的人生从出生就注定是人上人。
只要她不去扶贫,她会一首站在金字塔顶端,和京圈那几个权势滔天的太子爷们一起掌控和享受这个世界。
奈何上天给她打开了一扇窗,就关上了另一扇。
她从小学舞蹈,当年还和京圈里那几个大小姐们一起跳过舞,包括孟洛柠,季予贞她们。
可惜,从小立志要当芭蕾舞女演员的大小姐,在高中的时候,出了意外。
从高中部的楼梯摔下来,右腿膝盖摔断,虽然抢救及时。
腿保住了,但膝盖处留下了永久性的疤痕和神经断裂的后遗症。
她跳不了芭蕾舞了,更无法再和其他女孩子那样优雅的走路。
她走路需要撑着一支细细的金属拐杖,这样才能在行走的时候让膝盖平衡,不至于坡脚。
也正是因为这点小小的身体问题。
原本天真烂漫的大小姐慢慢变得性格喜怒无常,脾气愈发的大。
张姐在国外伺候她好多年,前几年,她发脾气的会打她,手里有什么,就拿着手里的东西打她。
玻璃杯,棒球棍,甚至是尖锐的艺术品。
她当时吓坏了,浑身被打的鲜血淋漓,想过要跑,要辞职,不过考虑自己要用钱,她都忍了。
后面,她去看心理医生了,吃了药,病才慢慢控制。
但是这次回国,张姐有点担心大小姐又发病,因为墨少结婚了。
她知道大小姐喜欢他,喜欢的不行。
当时没有和他一起去念金融也是想让自己变的更优秀回来后能配得上他,因为她知道,她念金融是没有前途。
金融不是她擅长的东西。
只有才艺术这条路才能让她享誉全球。
可惜,她计划的这么完美,墨少那边根本没有按她的想法等她,或者喜欢她。
一切都是她自己在白费用心和蹉跎自己的岁月。
张姐很想劝她别再执着己婚的墨少了。
不过,她不敢,她是佣人。
没资格去劝说她。
张姐轻轻叹口气看一眼手机时间,她们该登机了,张姐抿抿唇看一眼背对她站着的乔晚宁,本能有些惧怕地小声说:“大小姐,我们可以登机了。”
“不然,晚了……”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也不知道张姐踩了她哪里的火点,本就蕴着一股怒气没处发泄的乔晚宁,转过身的一瞬间,抬起手首接狠狠打了张姐一巴掌。
脸色扭曲,咬着牙狠狠说:“我需要你提醒?”
“我自己不知道要登机吗?”
“张姐,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把你嘴巴撕烂。”
“我知道你肯定在背后笑我是不是?笑我残疾?笑……墨少都结婚了,我还念念不忘?张姐我告诉你,墨之南是我的老公,一辈子都是。”
“你看好吧!”
乔晚宁神经质地恶狠狠骂完,抬起手时,拿上放在茶几边的金属拐杖,狠狠瞪一眼无辜的张姐,拄着拐杖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