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
几场暴雨过去,班里感冒的人也多了起来。
课间整个教室都响着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梁岁淮也没能幸免。
咳嗽过后的喉咙里像粘着根羽毛,又干又痒。他拿拧开水杯,吞了一口,这才觉得好受点。
合上盖子,前排的交谈顺势落进耳朵里,几名女同学围在沉昭宁的课桌前,叽叽喳喳地讨论这周末要去哪里玩。
梁岁淮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ktv、生日,还有杨嘉述。
“周末杨嘉述不是在群里说请大家去ktv唱歌吗?说是他过生日。”
杨嘉述在班里的人缘不错,昨晚群里就很多人附和说一定去捧场。沉昭宁担心刘彦姝不会同意,没有回。
梁岁淮因为没有加群,也不知道。
上课铃响起,他听见她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大概率也会去吧。”
班里喧闹声未止,化学老师举起课本在讲台上重重敲了两下,“安静!”
严肃的目光扫过一圈儿,“昨天的布置的作业是都写完了是吧?我一会儿下来检查。”
同桌推了推他的肩膀,压低音量,“练习册借我一下。”
梁岁淮抿唇敛目,面无表情地从课桌里拿出练习册递过去。
“谢了,就知道你写了。”
“不用。”
周末那天也是徐若仪的生日,上天给了她一份期盼已久的礼物。
梁岁淮在洗手间洗漱,牙膏在口腔里稀释出无数泡泡,他含了口水,手撑着洗手池的边缘,忽然楼下传来一声尖叫。
“老梁!”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楼下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梁岁淮换好衣服下楼,两人正坐在餐桌前,徐若仪捧着水杯,一反常态地同他打了招呼,“岁淮。”
梁岁淮先是一愣,而后点了下头。
饭后他照常出门去书店,走到半道儿想起来钱包放茶几上忘了拿。刚走到门边,就听见里面传出对话声。
梁绍平语气有些严肃且不容置噱,“这个孩子不能要。”
徐若仪没有出声,玻璃杯砸向地板的闷响代替了她的回答。
梁绍平立马软下态度,试图讲道理,“你不是不知道岁淮舅舅的秉性,再等两年,等我在这个位置上稳定一些,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