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89章</h1>
emem“如何，真有什么江湖教派叫这个？”
emem“似乎是的。”顾清池道:“大抵是近来新起的教派，扩展及其迅速，尚不知教主为谁，但称以怨报怨，今生恩仇此生报，入教即可得教主相助，以身侍主——教门徽似乎是个蛇形。”
emem“什么歪门邪道。”顾望舒道：“甚是会利用人心了。”
emem“但却属实不是你我当干预的。”顾清池淡声道：“师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mem“我观教义是不插手人事。”顾望舒不温不火道：“可我若说那灵仙教内四有妖邪作祟，是否管得了。”
emem“师哥……！”顾清池往前探了半分，急声道：
emem“何苦寻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您也知道因相貌有异，若出差错世人要将罪责全倾您一身，大师哥没少因为这个与您气急败坏，您当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emem顾望舒神情没有一丝的松动，冷漠道：“他的信徒们当下在哪儿。”
emem“哥！”
emem“不差这一点半点。”顾望舒起身道：“我早已成那众矢之的，倒不如顺心而行，不悔不责。世人骂我骂得多着，不差这一份。”
emem顾清池拧着手背上的皮肉，咬牙道：“近有洛安山北的白云村，听说自灵仙教教徒在那落脚后命案频发，着实危险，哥，您——”
emem“知道了。”顾望舒提起落在脚边的伞道。
emem“师哥！”顾清池追出两步，担忧道：“莫要冲动破戒，或说多带些人手……”
emem“啊——？”
emem艾叶拎着酒壶立在院外，在林间跑得快了，发梢上粘的枯枝还没来得及揪掉：“这大半夜的，你说去哪儿？”
emem顾望舒牵马走到一半儿，毫无情绪道：“白云村，调查。”
emem“不是……”艾叶猛甩两下头，一头白毛瞬间干净不少：“深更半夜的？”
emem“就问你去不去。”
emem艾叶神色懵然，倒是果断点头：“去。”
emem“去便上马。”顾望舒轻抚马鬃，艾叶两眼怔怔盯着马儿溜圆的大眼，不由张口道：“你摸它不如摸我。”
emem“……嗯？”
emem“哦不是。”艾叶猛然回神，满脸窘态地自己绕了头发，道：
emem“我的意思是，既然这么急，不如我带你过去，比什么破马快。”
emem“大可不必。”
emem白云村不远不近，二人抵达村外时天色已是微微泛白，四处朦胧着青光。好在视野明亮些许，无需点灯也能见的一二。
emem想来这时候村民都该在休息，方便趁无人潜入探查是否有妖邪气息。
emem顾望舒将马拴在村外一处土地庙里，这座庙看似偏僻荒凉，但仍有香韵，多半仍有人在供奉。
emem他先四下环视一圈，确定无人后，从袖中夹出张扁平的白纸人。
emem纸人在他指缝间奋力蹬腿，又把脑袋咣咣往顾望舒手指头上撞，触感微乎其微，但肉眼可见白纸人的额头泛出红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