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方令越从办公桌上拿出一叠白纸。
emem“用这个写。”
emem卫鱼: “我有纸。”还是昨天新买的。
emem方令越不理会，将白纸扔到卫鱼面前。
emem“沾着饭粒和油渍的纸，别让我看见第二次。”
emem卫鱼: “······”
emem被发现了。
emem一下午，卫鱼都提心吊胆的。稿子写了很多次，总是不行。第五次了。方令越叹气， “你当初到底是怎么考进来的?”
emem卫鱼也很无奈， “笔试然后面试······”
emem方令越盯着卫鱼，最后拿起一旁的笔。
emem“细节，特点，深度。懂了吗?”
emem卫鱼似懂非懂地点头。
emem方令越: “一味的追求修辞，只会让你显得更愚蠢。”
emem卫鱼的脸一下变得烧呼呼的。
emem方令越放下笔， “删去不必要的修辞。观众们想要看到的是事实，不是表演。”
emem卫鱼: “好。”
emem方令越的话虽然直接且有些伤人，但是这些话都很受用。卫鱼找到方向后，又重新开始修改。
emem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emem过了很久，卫鱼终于放下笔。
emem“方，”
emem卫鱼刚要喊出口，又马上噤声。
emem方令越睡着了。他低垂着头，右手蜷成拳头撑住下颌。方令越的袖口敞开着，卫鱼稍微走进一些，甚至能看到他因为用力而格外明显的青筋。
emem从手指一直蔓延到手臂。
emem卫鱼俯下身体，虽然隔着办公桌，却仍然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时鼻翼轻轻地煽动。而她自己的呼吸，也渐渐地变得和他在同一个频率上。
emem卫鱼凝神认真的端详着方令越的脸庞。
emem她想，这世间又有谁配得上和他一起天荒地老的呢?
emem卫鱼这样想着，竟出了神。下一秒她回过神，眼睛就和方令越的对上。
emem他显然刚醒来，眼中藏不住的疲惫。
emem卫鱼愣了愣，才跳出去老远。
emem方令越: “写好了?”
emem卫鱼耳朵红透， “写好了。”
emem这一次，可千万不要再出错了。
emem良久，方令越放下稿纸。他从办公椅上取下外套，套上后往外走。
emem方令越停下， “怎么不走?”
emem卫鱼: “诶?”
emem方令越扣上最后一颗袖扣， “下班了。”
emem卫鱼抬头一看，墙上的时钟竟已经指向了7点。
emem方令越: “再不走，就留下来加班。”
emem卫鱼艰难地挪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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