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什么人?”
“朋友。”
“多大了?”
纪炣瑶笔一顿,“21。”
“上学没?”
“嗯。”
“现在的学校不规范学生的仪容仪表了吗?”老警察“嘶溜”喝了口茶,“不像我们那个年代。”
纪炣瑶皱了下眉,继续埋头写着。
“小姑娘家家的少和社会上这些人来往,今天当街斗殴,明天就有可能拔刀子了,得亏不是我闺女……”
纪炣瑶转身把表格重重拍到他眼前,“所以下一句话是不是你父母怎么怎么样?”她这张嘴挺不饶人的,气质又冷,说话一冲眉宇间就有点桀骜不驯,“哪条法律规定仪容仪表了?再说,进警察局的都是坏人?”
老警察一哽。
纪炣瑶继续,“这都什么年代了。”
老警察摇了摇头,大有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姿态,“进去吧,二楼左手边第二间。”
纪炣瑶一路小跑。
问询室。
抬手叩了叩门。
“笃笃~”
“进来。”
嘶,这声儿有点耳熟。
纪炣瑶推门进去,问询室里白炽灯明晃晃的,她用手遮了下光,这才看清楚,这满堂白光里迟非晚落落而坐,瓌姿艳逸举止娴静。
一身深v露肩白裙衬得曲线妙曼。
……衣服也有点眼熟。
她一见纪炣瑶就笑了,“你来了。”
纪炣瑶不知道这个笑容里有没有包含一丝期待。
只是觉得是和昨天如出一辙。
永远的气定神闲成竹在胸亦或者包含了一点难以捉摸的意味。
显得着急上头的永远是自己。
她动了动脚,环视一圈,“警察呢?”又看了看迟非晚的脸,“受伤没?”
两人相隔几米,一坐一站,遥遥相望。
迟非晚摩挲杯子的指腹一停,不可思议道,“我,受伤?”
纪炣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是不是迟非晚心中这世界皆是岁月静好根本不知人心险恶,还是说她本性就如此,太单纯。
即便这样,她也要考虑一下自身的身体素质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晒就倒。
“不是说让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吗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打架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凭什么先把其他人放走了?”纪炣瑶一着急嘴就像连环炮一样。
迟非晚懵了一晃从中抓到了重点,“什么叫为什么不听话?”
纪炣瑶嗤笑一声,手一叉腰,“所以呢?昨天把自己送到医院,今天又把自己送进了警察局,明天呢,明天想去哪儿?”
“迟小姐,你可真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