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泰表这半年来大起大落,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他发狂地甩了?白?鑫几个大耳光,一脚将?人?踹倒犹不解气,扑过?去双手?卡住白?鑫的喉咙。
“贱人?!”
“想用孩子威胁我,你也配!”
“我要回?中心区!死也要回?去!”
“我是谢家的女婿,我要拿到七大区总决赛冠军后巅峰退役!天穹之星陆景燊都要给?我做配!我还?要进入第一大学学习,然后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到时,所有今天看不起我的人?都会像狗一样?摇着尾巴向我献媚,哈哈哈哈哈……”
待崔泰表狞笑完,意识渐渐回?笼,白?鑫已经没了?气。
他吓坏了?,连滚带爬逃出出租屋。
……
谢鸿铭的声音从个人?终端里传出来,“我真是小看了?崔泰表。白?鑫是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又怀了?他的孩子,他眼睛都不眨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我的人?报警后,警察是在建筑工地抓捕他的,他正要毁尸灭迹,把白?鑫的尸体推进水泥池中。阮阮……在听吗?”
谢阮指尖冰凉,像蘸了?雪般,“大哥,崔泰表不是和白?鑫断不了?吗?那就让他俩生死相依吧。第七区没有死刑,一尸两命应该够让崔泰表牢底坐穿。”
谢鸿铭冷冷道:“放心,白?鑫不能白?死。我们得给?他讨回?公道,得替他申冤。我肯定?给?崔泰表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就算能活着出来,七八十岁没钱没家的老头能干什么?”
陆景燊回?来的时候,谢阮拿了?衣服正要洗澡。
刚推开浴室的门,陆景燊在身后问:“能不能一起?”
谢阮挑了?个月白?色的浴球扔进浴缸,圆圆的小球飞快融化,发出细微的噼啪声,蒸腾的热气里带着牛奶海盐味道。
被温热的水流淹没,谢阮放松地靠着陆景燊的肩膀,舒了?口气,在浴缸里洒了?些鲜花瓣。
“帮我洗头发?”beta突然说。
谢阮没多想,“嗯”了?一声,指着一排不同颜色的手?工皂,“你自?己?挑个喜欢的味道。”
“你给?我挑。”
谢阮轻笑,指尖一勾,选了?块冷竹香味的,让陆景燊转过?去趴在浴缸边。
不想,beta直接将?他面对面抱坐在腿上。
这个姿势,又是在浴室,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谢阮嗔道:“还?洗不洗头了??”
陆景燊点?头,竟然有点?乖。
谢阮把起泡网沾水打?湿,摩擦手?工皂的表面,打?出丰富绵密的泡泡,十指在beta头上边洗边按摩。
“舒服吗?”谢阮低头问。
“嗯。”
谢阮笑道:“我乱按的。”
典雅复古的瓷砖上被溢出的热水浸湿,娇嫩的鲜花瓣轻飘飘地随波逐流。潮涨潮落,时不时漫过?花瓣,在它被吞噬淹没无处可逃时,又被一浪高过?一浪的水波拯救。
谢阮的膝盖在浴缸中受了?点?小伤,不怎么疼,大概比被蚂蚁咬一口再疼一点?点?。他耍赖在beta心口留下很深的痕迹,圆圆一圈。
陆景燊揉着谢阮后颈,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震动着谢阮的耳膜。
洗澡的时间有点?长,谢阮从浴室出来腿都是软的,弯起时小腿肌肉在细细颤抖。
他懒洋洋地提不起气力,陆景燊还?把吹风机塞他手?里,“帮我吹头发。”
每次都是谢阮爽完就睡,打?扫战场这种事从来没伸过?一根手?指。哪怕累了?,谢阮还?是接过?水风机,细致地帮beta吹头发。
自?己?的beta自?己?疼。
这么好的beta不给?他吹头发给?谁吹?
谢阮习惯睡前喝水,陆景燊把吹风机放好,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
收拾停当?,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
谢阮掀开被子一角,陆景燊躺下后,把人?圈过?来。一手?做枕环过?omega后颈,另只手?连同被子将?人?捂到怀里,下巴轻抵在omega额头上,只留一方空隙让他呼吸。
谢阮轻轻挣了?挣,“热。你怎么了?,有点?反常哦。”
一年中最冷的月份已经过?去。冰雪消融春暖花开,房间里空调温度适宜,这么个抱法,半夜肯定?得热醒。
谢阮把脚丫从被角探出去,觉得舒服,又露出整条小腿。
陆景燊埋在谢阮发间深深呼吸。
“阮阮,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从今往后,无论梦境现实,让你心心念念的,都只能是我一个人?。”
谢阮仰起脸。
小夜灯微弱的光线为beta俊逸的五官镶了?圈暖乎乎的光影,黑亮的眸子里是直白?的占有和毫不掩饰的依赖。
“我很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