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好,喝醉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智商退化,一时只觉得所有阻碍他完成任务的人都是坏人,讨、厌,哥、哥。
小惜讨厌我?言天擎眼底顿时黑沉的可怕,握着夏熙的手下意识收紧,力道大到要把他的手腕掰断一般,甚至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骨节声。
叮,被nüè值增加2点,现被nüè值为7。
言先生快放手,西蒙实在忍不住开口,你把小惜弄疼了!
放手?言天擎yīn测测的转向西蒙,突然又快又恨的出手打向西蒙的门面。
即便是跆拳道高手的西蒙也没能完全避开,终究在脸侧留下一道擦痕。身为心理医生,他一眼就看出言天擎此刻很不正常:你冷静一点,小惜只是喝醉了!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对言天擎起不到作用,言天擎置若罔闻的拉着夏熙就往车上走。男人的qíng绪根本已经失控,外表看来依旧和正常人一样,内心却释放了一头疯狂而可怕的野shòu。
知道以言天擎此刻的jīng神状况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带小惜走,西蒙心里着急,却找不到对策。就在这时,夏熙一个踉跄,然后整个人软软的栽倒下来。
言天擎一顿,第一时间把他的宝贝稳稳接入怀里,小惜?
夏熙紧紧皱着眉,样子看起来很难受,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言天擎一手抱着夏熙一手去摸他的额头,烫手的温度让言天擎的头脑一下清醒过来。
言天擎本来失控的理智也随之逐渐恢复,夏熙似乎是觉得皮肤很痒,无意识的朝脖子上抓,言天擎扒开他的围巾又解开风衣领口的纽扣,只见白嫩的脖颈呈现出成片的红疹,连手腕上也都是,并且在不断蔓延。
这明显是过敏的症状,言天擎立即想起他的宝贝上一次过敏还是四年前,因为发现的太晚,医生差点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言天擎眼底的疯狂褪了一gān二净,此前在心里冲撞的野shòu被尽数捕获,只剩下紧张和担忧,抱着夏熙匆匆上车,吩咐司机:去最近的医院,快点!
西蒙终于确认了言天擎对言惜究竟抱着怎样的感qíng。因为他清楚目睹了言天擎qíng绪变化的全过程,从愤怒到失控,再硬生生转为担忧,那份感qíng恐怕深到令人心惊。
言惜是过敏体质,本来对酒jīng不过敏,但偏偏之前吃的是海鲜餐,两者混到一起便在体内形成了严重的过敏源。去医院的路上怀中人的呼吸就开始变得困难,言天擎再焦急也无计可施,只能催促司机再快一点。
时间已是凌晨,虽然及时带他赶到了医院,药物过敏又成为一个大问题。
可眼下的qíng况不能换用中药,西药才能快速而有效,医生只能一点点的进行试敏。少年的血管本来就细,整个手背和胳膊都因此而被扎的肿了起来,每扎一针都让言天擎的心跟着跳一下。
对夏熙来说这些都是其次,痒才是最难受的。他全身上下痒的厉害,酒jīng又使头脑混沌不清,下意识便挣扎起来。
言天擎搂着他一遍遍哄:小惜听话,没事了,很快就好
熟悉的感觉和话语竟让夏熙恍惚的睁开眼,蒋,战威?
声音小到言天擎听不清楚,只知有个蒋字,低头附耳过去,谁?
难,受,既然是蒋战威,夏熙彻底放松了心神,在蒋战威面前他一向毫不掩饰娇气和脆弱,呜,痒,难、受
前所未有的近乎撒娇的呼痛让言天擎无比心软,恨不得能替他难受。那双漂亮的眸子也充盈了生理xing的泪水,随着挣扎而一颗颗往下掉,把言天擎的心砸出一个个dòng。
整整折腾到天亮qíng况才好起来。
夏熙身上的红疹不再扩散,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了,言天擎依旧守着他没有离开,直到上午八点半,子公司的总负责人王鸿把电话打到了总裁秘书俞瑛那里:言总昨日开会说上午准时去跟甲方谈合同
俞瑛站在病房外看着言天擎搂着夏熙的侧影,捂住话筒低声道:小少爷生病了,言总恐怕去不了了,你自己带人去谈吧。
小少爷病了?但凡天禧的高层都知道言惜对言天擎的重要xing,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天禧的晴雨表,什么病,严重吗?
过敏,刚刚才稍稍稳定下来。
既然稳定下来了,你帮我去跟言总说一下合同的事
要说你自己过来说,俞瑛是唯二知道言天擎连股份都毫不犹豫的转给言惜的,一口拒绝,我可不去撞枪口。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是真的很急,王鸿忍不住说:小少爷只是过敏,总不会比十几亿的合同还重要吧?
当然不会。
王鸿刚因这话而松了口气,却听俞瑛又道:小少爷比整个天禧都重要,怎么可能只值一份十几亿的合同?我友qíng提醒你赶快自己带人去,就按言总昨天开会说过的内容尽你所能的去谈就好了,就算合同签不成言总也不会怪你的。但你要在我这里白白耽误时间,结果迟到了让甲方等,那可就属于严重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