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吟疑惑的是,沈初霁怎么会来这里?
而且还让她惊讶的是,祝律师竟然称呼沈初霁为“乖徒儿?”
“好久不见,祝老师。”沈初霁一上来,就和祝律师来了个亲切的拥抱。
祝律师拍了拍沈初霁的手臂,“两年不见,你小子长结实了。”
沈初霁淡淡一笑:“祝老师还是老当益壮。”
祝律师放开沈初霁,目光转向了温吟,他微笑着介绍道:“温吟,这就是我刚才和你提到的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徒弟,你夸奖的那位小天才。”
小……天才。
温吟:“……”
她此时只想用“呵呵”两字形容此刻的心情。
早知道祝律师刚才开口闭口夸的那个小徒儿是沈初霁,她是打死也不会跟着一起吹那番彩虹屁的。
什么“祝律师这么专业,带的徒弟都是天才”,又什么“祝律师英勇有谋,带出的徒弟绝对不逊。”
而此刻知道那个被她捧上天的徒弟是沈初霁时,她正想给当时的自己狠狠一个大嘴巴子!
“初霁啊,你知道温吟今天找我是做什么吗?”
祝律师那双精明睿智的眼收起了笑意,边喝茶,边用稍微严肃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爱徒。
沈初霁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坚定地看着祝律师,似乎早已预料到接下来的话题:“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说说。”
闻言,沈初霁停顿了下,扫了一眼温吟,继续说:“预约您,打官司。”
“打什么官司?”祝律师皱眉。
沈初霁喉咙微滚,“离婚。”
祝律师轻叹一口气:“这么说,你俩真打算离婚?”
温吟回道:“其实我提出了协议离婚,是您乖徒儿不同意。”
“我觉得我们夫妻关系很好,不需要离婚。”沈初霁风轻云淡笑着反驳道。
温吟微微一愣。
夫妻关系很好?
温吟冷嗤一声,扭头问到中间人:“祝律师,我要以婚内两年丈夫从未履行夫妻义务提出离婚。”
“谁能证明?昨晚我们不是才……”
沈初霁话还没说完,温吟就打断他:
“可以去医院做鉴定,鉴定我还是处女。”
此话一出,祝律师愣住了,沈初霁也是神色微微一怔。
处女?
沈初霁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就算是,那层膜大概率也是去重新修补的。
“初霁,温吟既然都这么说了,你还觉得你们的夫妻关系很好吗?”祝律师的声音带着一丝严肃。
沈初霁抿了一口茶,神色淡定且从容:“是的,祝老师。我和温吟之间虽然有些误会和矛盾,但我认为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小问题。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我相信我们的感情基础足够坚固。”
呵呵!
温吟给了沈初霁一抹鄙夷的眼神。
“祝律师,我来是请您打官司的,不是让您劝和的。”温吟恳请的说,“所以还请祝律师暂时放下个人感情,正视我想委托给您的这起离婚案子。”
“温吟呐,我知道你的决心,但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作为长辈的立场。”祝律师轻声说,语气中充满了对两个年轻人的理解和关心。
他顿了顿,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似乎在寻找一个最合适的切入点。
“你们年轻,可能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问题都可以用简单的‘是’或‘否’来解决。但婚姻,不是那么简单的一纸契约。它背后承载的是两个家庭、两个人深深的情感纠葛。”
祝律师轻轻端起茶杯,啜饮一口,似乎在品味着什么。
“初霁,我知道你有你的坚持,但温吟既然已经提出了这样的请求,你是否能再考虑一下?婚姻不是儿戏,但也不要让它成为束缚。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选择。”
祝律师还是想劝劝他的乖徒儿协议离婚,毕竟离婚的事一旦闹上法庭,对于高门大户的沈家和这两个年轻人,都会受到负面消息的影响。
沈初霁一旦决定的事就从未改变过想法,“老师,我还是那句话,这婚我不同意离。”
“好,那咱们师徒俩,就法庭上见?”祝律师起身伸手。
沈初霁握上恩师的手,温和的脸上无半点异样的神色,“法庭见。”
总算是谈妥了,温吟长吁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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