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她遇见不爽的人,直接拔剑,先打一架再说。
这都是和武馆里的师姐们学的。
反正她会觉得不爽的人,大部分都是武者,当然,也有些老百姓招人烦,那就不好简单粗暴地去打了,得用比较‘文雅’的法子教他们做人。
自家陈怡师姐就是个中好手,以前她在村里遇见过一户人家,生了女儿就扔河边,生了男孩子才养。
陈怡心里生气,直接揪了个唐门擅长幻术的小弟子过去,让唐门弟子施展幻术,让扔女儿的男人在幻境里做了九辈子女孩子,次次生活在重男轻女的人家,其中三次刚生下来就被扔到尿盆里溺死了。
一场幻境结束,这男人嚎啕大哭,从那以后一下子就改了性子。
就是这般,陈怡心里仍然不痛快。
“凭什么他改改性子,家里人就直呼阿弥陀佛,一口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
“怎么,就因为他改了,以前犯下的罪,就都不算数,再说,我可不觉得他真能彻底改掉老毛病,指不定什么时候好了伤疤,又要犯湖涂。”
穆青云当时就想,若真如此,那就只能让他的伤疤,永远都不会好了。
虽说这村民最后并没有又犯老毛病,但他还挺精明,猜到里面有猫腻,居然跑到监察使那儿去告了一状。
也不知是谁给他出的主意。
唐家那小弟子还因此被罚抄了唐家家规五十遍。
当时那男人看到监察使就罚得这般轻,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唐家那小弟子一本正经地吓唬他:“我这叫见义勇为,我们江湖人,天然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权力,虽然有手段过重的嫌疑,但惩罚从哪算,最多也就是罚抄个家规。”
“唐家家规不多的,我不怕抄,大不了以后就当练字了,我愿意为你再多抄个七八百遍,欢迎下次再去告状。”
那男人:“……”
唔,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敢生孩子。
穆青云:这似乎就有些矫枉过正的嫌疑,算了,也无所谓。
一场雨后,山林清新得像是稻田里初初冒出来的小绿芽。
季莹莹尤其喜欢山里的夜色,月满星稀,碧湖里的月与天上的月交相辉映,湖中小鱼悠闲地摆动鱼尾,颇是可怜可爱。
支着画板,身边只点一盏小小的油灯,季莹莹尽情作画,画了许久,终于有一副很满意的草稿,看了看天色,已是夜深人静,连忙收拾画具起身。
她回过头就见男友瘫在躺椅上,手里拿着手机,一脸怪笑,也不知在琢磨什么,连忙喊了几声,两人这才匆匆往回赶。
走了没多远,李志同就见道边的草丛晃动了下,他眼睛刷地亮了,转身就去打草。
季莹莹无奈:“我说李志同,晚上走夜路,别一惊一乍,四处乱窜,赶紧走吧。”
话音未落,那边李志同就尖叫出声:“啊!”
季莹莹吓了一跳,连忙打开手机照过去。
只见草丛里蹲着一个人,头上乱糟糟,看不清脸,蜷缩成一团,低着头也不知在做什么。
季莹莹心里一惊,忙道:“李志同,走了。”
李志同回过神,却是恼羞成怒,气道:“真是哪都有这种垃圾,污染环境,污染空气,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