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泄气了,不停的埋怨礼阎解成不争气。
“要是你也当上那个啥劳动模范,我现在不就吃上白面馒头了吗?”
三大妈见阎解成被骂得耷拉着头,心中有些不满。
阎解成自从结了婚,就成为妻管严,陈圆圆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每天早晨,得早早的起来给陈圆圆打洗脸水,伺候陈圆圆吃完饭,才草草扒拉一口,然后去上班。
等到了晚上,还得给陈圆圆打洗脚水。
饶是如此,陈圆圆对阎解成那是非打即骂。
三大妈看在眼里,心中很不是滋味。
只是想着阎解成要是再离婚的话,这辈子说不定得打光杆子,她才不得不忍了下来。
“你说说你,进到轧钢厂三四年了,还只是个一级钳工,每个月就挣那么一点钱,好干什么!”
“在结婚前,你总吹嘘你朋友多,哥们多,我看啊,都是狗肉朋友,就连一点精白面也搞不到。”
“我要是你啊,就一头栽死在门口的老樟树上。”
陈圆圆骂得越来越难听,三大妈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笑着说道:“圆圆,现在大家伙都缺粮食,搞不到精白面,也不是解成的错。”
“那是他没本事....”
陈圆圆话刚出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对啊,李卫东得了那么多精白面,他一家人又吃不完,为什么不能送一些给咱们呢!”
听到这话,三大妈还以为贾张氏又回到阎家了,下意识的瞅瞅,没有发现贾张氏的影子才算是松了口气。
三大妈小心翼翼的说道:“圆圆,你可能不知道李卫东的厉害,当初贾张氏也想着占他的便宜,结果被他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这倒是个厉害的人物。”陈圆圆嫁到四合院里有段日子了,也听说过贾张氏的事迹。
能够让贾张氏吃瘪,李卫东肯定不好对付。
不过,她陈圆圆可不是贾张氏那种没脑子的货色。
陈圆圆大眼珠子滴熘熘乱转,很快便想到了一个主意。
“娘,咱又不向他白借粮食,咱跟他换啊,咱家有棒子面,就按照粮站的比例,跟他换成精白面。”
三大妈听说要换粮食,下意识的想反对,这时候的精白面太贵了,一斤精白面能换十斤棒子面。
可是听到说要按照粮站的比例换,顿时乐了。
粮站也提供换粮食的服务,不过只能由精白面换成棒子面,一斤精白面能换两斤棒子面。
如果按照这个比例换算,从李卫东那里换到精白面,就算自己不吃,拿到鸽市上也能大赚一笔。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我还是得跟解成他爹商量一下。”
说曹操,曹操到,三大妈话音刚落,阎埠贵推开了门。
三大妈便把陈圆圆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跟阎埠贵讲了一遍。
阎埠贵听完勐然瞪大眼,兴奋的直拍手:“这倒是个好主意,李卫东不是一向标榜自己团结群众嘛,哪有群众吃糠咽菜,他自己吃白面馒头的。”
“要是他肯换粮食,咱们能大赚一笔。”
“要是他不肯,那就是脱离群众,搞不好的话,他连主任都当不成。”
三大妈连忙摆手:“老阎,咱就是想换点粮食,不要把事情搞大了,于莉那孩子毕竟平日对我不错。”
虽然因为阎解成的事情,李家给阎家结下了仇怨,但是三大妈很喜欢于莉。
当年李卫东结婚的时候,三大妈还亲自去帮两人缝了喜被。
“你啊,就是妇人之见,李卫东不是傻子,明摆着吃亏的事情,要是不拿捏住他的软肋,他能同意?”
阎埠贵说完,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只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不一定是李卫东的对手,最好再找两个盟友。”
李卫东的人缘不错,四合院里的住户跟他的关系都不错,除了易中海,刘海中,贾张氏,还有聋老太太。
阎埠贵对此自然是一清二楚,连晚饭也顾不得做,便急匆匆的来到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前阵子因为棒梗的事情,被李卫东惩治了之后,觉得没有脸见人,整天闭门不出。
此时他正端着棒子面粥吃晚饭,见到阎埠贵进来,头也没有抬。
“老阎,啥事啊,赶紧说,别耽误我吃饭。”
阎埠贵看到桌子上就两碗棒子面粥,两个窝窝头,还有一盘花生米,心道:市面上没有粮食,就算是易中海每个月九十九块的工资,也只能过这种苦日子。
“老易,精白面,你要吗?”
“啥?精白面!”易中海放下碗,瞪大眼看向阎埠贵。
旋即又苦笑一声,重新端了碗。
“老阎啊,你是不是在做梦,这时候到哪里买精白面。”
阎埠贵坐下来,笑道:“咱不买,咱换,我听说李卫东得了厂里的奖励,足足五十斤精白面,咱们就按照粮站的比例,跟他换。”
易中海也参加了今天的大会,知道李卫东得到奖励的事情,他苦笑道:“老阎,你是不是觉得李卫东没有你聪明?粮站的比例,呵,现在就算是一斤精白面,换十斤棒子面,也没有人跟你换。”
阎埠贵阴沉着脸说:“不换,那更好,他就是无视群众疾苦!”
听到这话,易中海眼睛一亮,冲着阎埠贵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读书人,一肚子坏水啊。”
搞定了易中海后,阎埠贵并没有去刘海中家。
经历了前几次的事情,他觉得刘海中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要是让他参与,说不定会出纰漏。
阎埠贵出了月牙门,来到了贾张氏的屋子。
贾张氏被秦淮茹接回去后,重新安置在许大茂的屋子里。
由于贾张氏前阵子跟阎埠贵合伙搞仙人跳弄到了不少钱,小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桌子上摆着一碗二合面面条,还有一碟子咸萝卜条。
看到阎埠贵站在门外,贾张氏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三角眼也斜:“阎埠贵,你还有脸上门啊!”
也难怪贾张氏会生气。
她仙人跳的事业正干得风风火火的,阎埠贵却因为秦淮茹给阎解成介绍了对象,突然撤股了。
贾张氏一个老婆子,招不来客人。
再加上没有阎埠贵镇场子,她去搞仙人跳,就是白送,虽然不甘心,也只能收了手。
“老嫂子,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阎埠贵笑着解释:“我其实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
“是啊,你想想看,咱们的事情能被秦淮茹知道,说不定别人也会知道。”阎埠贵笑着说道:“要是被别人举报上去,咱们两个说不定都得蹲笆篱子里,见好就收,才是上策。”
“啥上策不上策的,你少跟我啰嗦,说吧,你今儿来有什么事情。”贾张氏很了解阎埠贵,这老小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