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正好见到了喜儿在门口与人说话。
只是相隔太远,实在听不清两人说话。
起初他还准备等两人说完话,再将手中的辣椒饭骗喜儿吃下,他便在一旁看好戏。
可谁知喜儿和那人竟然似乎起了争执,那人还打了喜儿一巴掌,喜儿哭着便回房了。
陈安辰见状,这恶作剧自然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他想了想,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老爷夫人,犹豫之下,便来找陈安晏了。
“竟有此事?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陈安晏听了极为不满!
虽说喜儿来太白居不过两年,但是一位做事勤快,大家都很喜欢她,自然不愿看到她受委屈。
平日里陈安辰偶尔捉弄一下也就算了,如今竟然上门动手这还得了?
“我怕被他们看到,离得有些远,只听到好像是在说什么银子、长乐……”
安辰歪着脑袋说道。
他原本也想走近一些,可他刚走一步那人的巴掌就打上来了,他吓得赶紧跑开了。
陈安晏却是立刻明白了。
这长乐说的必定是苏州府有名的赌坊长
乐坊。
几年之前,那家被丁坚拆去招牌的两家赌坊之中,就有一家是长乐坊。
只不过那时候还是叫常乐坊。
那晚丁坚在拆掉他们招牌之后,曾放下话,若是再见到这块招牌,他便将这赌坊一把火烧了。
这赌坊的东家姓郑,大家都喊他郑老板。
有实力开赌坊的自然都是些黑白通吃的人物,因此这郑老板也并非普通人。
那天晚上,赌坊里的二十个护卫,每个都是断了一只手一条腿。
郑老板闻讯来到赌坊一看,立马让人重新打了一块长乐坊的招牌。
赌坊里的那些护院掌柜都不理解,他们都见识过郑老板的势力,却是难以理解郑老板为何会乖乖的听那人的话。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那人也再也没有来过长乐坊捣乱。
但是听说另外那家圆月赌坊被人拆了招牌之后,老板大发雷霆!
他不但命人又多打了几块圆月赌坊的招牌挂上,还派出不少人手想要取丁坚的性命。
与此同时,还动用了官府的关系,四处搜捕。
可这一切都不过是徒劳无功。
丁坚那日穿着夜行衣,并未露出容貌,想在苏州府寻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而在那之后没多久,圆月赌坊果真被一把火烧了。
那赌坊老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人见过。
这个时候,长乐坊的那些护卫掌柜才意识到郑老板的高明之处!
这时候郑老板才告诉他们当初那样做的原因。
这个郑老板早年也是混绿林的人物,收山之后凭着积累的银两在苏州府开了这个赌坊。
有银子开道,自然也跟官府的人走的极近。
能在绿林全身而退,郑老板这么多年也是身经百战,见识非凡。
因此他一到长乐坊,便看出了丁坚已经手下留情。
若非如此,这二十个护卫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他也想过让官府插手这件事。
只是一来没人知道那人的身份,二来这样做的话郑老板就怕不但没有抓到对方,反而会被对方报复。
毕竟自己在明,他人在暗。
而且他自问没有这样的本事以一敌二十,所以很快便下了那个决定。
其实他并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只是既然对方已经手下留情,也发下话来,那自己尽量照做就是。
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莫非是长乐坊的人追要赌债至此?
陈安晏一边想着却是又微微的摇了摇头,陈文锦夫妇已经多年没有去过赌坊,特别是在有了安辰之后,甚少出门。
更何况,那人打的是喜儿。
但是这喜儿也跟他一样,几乎从不出门,从未听说过她还会赌钱。
据陈安晏所知,这喜儿今年也不过十六岁。
她十四岁便来了太白居。
夫人在生下安辰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着安辰,原本这后院许多活都落下了。
前厅的那些伙计又都是些大老粗,老爷夫人便想着找个丫鬟回来也方便一些。
碰巧一日老爷夫人带着安辰上街的时候,见到了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