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纵是如此,他还是笑着对李淡他们说道:“既然王爷留膳,那本官就不留两位了,只是不知两位今日怎么会逛到这里?”
单文柏会这么问,倒也不奇怪,因为他的府邸离闹市还隔着几条街。
所以,若是李淡他们只是在城里闲逛的话,根本不可能逛到他这尚书府。
这时候李淡也没有说话,而是回头看了看老杨。
老杨立刻会意,只见他从一旁摸出了之前三人见到的那个盒子,交到了李淡的手上。
显然,这老杨也看出了陈安晏似乎不愿跟这单文柏有太多的交流。
如今既然李淡出面了,他们这一行人自然是以李淡为尊,所以他便直接将那个盒子交给了李淡。
李淡在接过这个盒子后,便将这个盒子又送到了单文柏的面前,说道:“单尚书,我们在前面的拐角处见到了这个盒子,上面有尚书府以及令公子的名讳,想来应该是贵府之物,所以顺道送来!”
这单文柏起初见到老杨拿出那个盒子,心中也有些诧异。
他甚至怀疑,莫非是陈安晏想要主动向自己示好,这才带了李淡兄妹二人前来当说客!
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毕竟若是陈安晏真的向自己服软,此刻也不该还端着架子。
而且看李琳的样子,似乎也来者不善,根本不像是要讲和的样子。
而他在听了李淡所说之后,更加觉得不解了!
因为按照他府上的规矩,今日是年节,府上不论是护卫还是下人,都不得随意出府。
单文柏之所以定下这样的规矩,是因为今日是大梁的年节。
除了亲友之间的拜会之外,也是官场送礼的时节。
在每年的这一天,单文柏非但自己尽量不出门,也下令不许府上的护卫和下人出门,为的就是让大梁京城的百姓们知道,自己是个清官,没有收受任何人的好处!
所以,在单文柏看来,这个盒子根本不可能是他府
上的人落下的!
可是,那张纸上却又分明写着单修的名字。
很快,单文柏的脑中又冒出了一个念头。
今日是大梁的年节,按照习俗,家人都应团聚才是。
可是今年单修因为被流放,也算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没有在家里过年节。
所以,单文柏天真的认为,说不定这单修因为这次的经历,有了长进变得懂事了!
因此,这盒子里的,极有可能是单修托人送回来的礼物,只不过因为送货之人的粗心而落在了尚书府的不远处。
单文柏越想便越是觉得这个猜测合理。
因此,他也没有推辞,立刻接过了盒子对着李淡拱了拱手,说道:“如此多谢世子、郡主了!”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跟李淡他们客套了,单文柏所有的心思都在手上的这份“礼物”上,再加上李淡之前也说了,今日是李文栋留膳,所以单文柏又立刻对着李淡说道:“既然今日王爷相请,世子和郡主还是早些前去的好,免得王爷久等!”
这自然正中李淡他们的下怀。
对于李淡他们来说,他们也不愿意在这里久留,于是拱了拱手便告辞了。
就在陈安晏上马车的时候,他瞥了一眼单文柏。
这时候的单文柏,所有心思都在那个盒子上,所以在见到陈安晏的眼神时,他也没有多想。
送走了李淡他们之后,这单文柏便立刻回府了!
再说陈安晏他们三人。
回到马车上后,李琳便一直在埋怨。
显然,她对于单文柏陷害自己还耿耿于怀。
而且,如今李琳见到这单文柏见自己的时候,依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便更加来气。
所以,就算送盒子是陈安晏的主意,李琳还是一脸的不快!
陈安晏跟李淡互看一眼,都看出了对付的无奈。
就在李琳的喋喋不休之中,三人总算是回到了王府。
随后,陈安晏便说要去找薛启堂谈论病情,之后便逃也似的回了小院。
可就在陈安晏刚刚回到小院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很快,就有下人前来告诉陈安晏,说是那单文柏带着人找上了门,说是要见陈安晏!
陈安晏皱了皱眉,不过很快他的嘴角便有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立刻出去,而是直接来到了小院里的药房。
薛启堂这个时候正在研读那《神农本草经》,陈安晏倒也不去打扰,只是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东西。
过了片刻之后,那薛启堂瞥了他一眼之后,没好气的说道:“外面那么吵,你就准备一直躲在这里?”
陈安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里可是王府,就算是齐太后和皇上也不敢硬闯!”
陈安晏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光是这王府门口的柱石,这朝野上下想要在这里撒野,也得掂量掂量!”
薛启堂听了,却是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难道你就打算这辈子都躲在王府里不出来了?况且,就算你不出去,也会有人来找你!”
薛启堂说的不错,若是没有李文栋的点头,这单文柏自然是进不了王府。
可是就算单文柏他们进不来,李文栋也一定会派人来找陈安晏问清楚缘由。
果然,不一会儿,陈安晏便听到几个脚步声,看样子就如薛启堂所说,不知是李文栋还是李义,已经派人来找陈安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