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陈安晏有意无意的用手挡着,所以樊文清一直没能看清单修的情况。
而这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那单修并没有被开膛破肚,陈安晏似乎只是划开了单修胸前的衣服而已。
到了这个时候,樊文清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
只要那单修没有性命之忧,那至少自己的乌纱应该能保住了。
这时候,也许是因为吹过了几阵冷风,那单修却是悠悠醒了过来。
而在他稍稍回过神之后,立刻摸向了自己的胸口。
却并没有摸到什么伤口,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觉得胸口有点凉飕飕的。
在晕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之后,之前摔的那么几下也稍稍恢复了一下。
单修挣扎着坐了起来,立刻看到了自己胸口的衣服被划开了几个口子。
他这才意识到,之前陈安晏不过是在吓唬自己。
不管怎么样,陈安晏终究还是不敢就这么对自己下手。
想通此处之后,单修倒是也松了口气。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再跟陈安晏争执了。
而在见到单修无恙,那两个大内侍卫也找了机会退开了。
他们先前之所以会动手,也只是因为他们以为陈安晏对单修下了死手,担心日后不好向单文柏交代,如今看来,单修应该没什么事,他们自然不会再继续跟那几个吴王府的侍卫纠缠。
而单修也趁着这个时候,逃到了那樊文清的身后。
让他稍稍宽心的是,陈安晏并没有派人阻拦,而是就这么看着他站在了樊文清的身后。
这时候,那樊文清也有些搞不清楚陈安晏究竟想要做什么。
陈安晏这时候却是对着他淡淡说道:“大人,现在那凶器已经交到您的手上了,您可以断案了!”
樊文清皱了皱眉说道:“这里不是公堂,自然不能在这里断案。”
樊文清当然不同意在这里断案。
且先不论今日之事到底是谁动手在先,毕竟,若是单修的身份暴露,那么其作为流刑人犯的身份自然也会暴露。
可是这时候的单修既没有身着囚服,更没有披枷带锁,到时候自己到底该怎么去判单修的罪,这是一个问题。
所以,樊文清自然不可能在这里断案。
而陈安晏自然也看穿了樊文清的心思。
只见他微微一笑,对着樊文清说道:“樊大人说的有理,不过,在下却是有个想法,还请大人成全!”
樊文清不明所以,只能问道:“你且说来,本官听着!”
陈安晏指了指外面那些围观的百姓说道:“大人请看,这里有不少百姓都看到了刚才发生的经过,在下觉得不论是直接在这里审问,还是去衙门审问,这里有这么多百姓都见到了刚才发生之事,大人和不先问问这些百姓呢?”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那樊文清又皱了皱眉。
他看了看那些围观的百姓,似乎并没有要立刻散开的意思。
虽说大部分百姓对官府都有一种天生的畏惧,但是今日这样的场景,对于这谷城县的百姓来说,倒也算是难得一见。
再加上他们也很好奇陈安晏为何会跟单修起冲突,另外,他们更加好奇之前交手的那几个人到底是谁,为何能有这样的功夫。
所以,虽说这位
樊大人已经到了这里,但他们并没有立刻散开,而是继续留在这里想要看热闹。
不过,这樊文清还是担心情况有变,自然不愿同意。
在他看来,这件所谓的案子还是等他回去跟单修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而且,樊文清也根本不想将这个案子公开审理,而是想要秘密的审一审便是。
毕竟,这单修的身份还是不能公开。
这时候,那单修在樊文清的背后也小声说道:“樊大人,立刻带我回县衙,不用理会此人!”
这单修自然已经看出了那樊文清并不认得陈安晏。
而一旦陈安晏和他一起跟着樊文清去了衙门之后,樊文清必定会知晓陈安晏的身份。
如此一来,自己反而会陷入被动。
到时候那樊文清也未必敢继续帮自己。
所以,这个时候,单修只想尽快的跟樊文清去县衙,将一些必要之事告诉樊文清,然后就是离那陈安晏尽量的远一些。
在听到单修的话之后,樊文清也有些不解。
因为自己明明是在想着替单修出气,可单修竟然让自己不要再去管陈安晏。
很快,樊文清便猜测,这单修极有可能是担心陈安晏有那么多厉害的手下,因此,他立刻压低了声音说道:“公子放心,巡防营的官官兵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就不用怕他们了!”
听到樊文清这么说,那单修却是有些着急了。
而就在他刚要说话的时候,樊文清突然面色一喜。
众人一看,正是巡防营的官兵。
那为首之人正是巡防营的把总裘茂。
他在得到消息之后,其实原本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