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那单文柏可是朝中的一品大员,这二人不过是未入品级的官差。
单文柏要整死他们,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所以,不管单文柏有没有交代,这一路上他们都不敢怠慢单修。
这时候,陈安晏朝着他们伸出了一只手,说道:“拿来吧!”
这两人有些不解,立刻问道:“大人是想要我们拿什么?”
这时候,陈安晏把他另一手里的那个软袋朝着两人扬了扬。
这两人立刻明白了,陈安晏是想让他们交出身上的那些银子以及贵重之物。
而这时候,两人的身上的确有一些银票和首饰,不过,比起单修,自然是远远不及。
而这些银票和首饰,有一部分是在他们押送单修离开京城的时候,单文柏偷偷塞给他们的,还有一部分是在最近的这段时间,因为两人“伺候”的周到,单修特意给的一些赏赐。
其实,这也是单文柏在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特意给单修的交代。
虽说自己要对付这两个官差就像是捏死两只蚂蚁那么简单,可是从京城到云南相隔数千里之遥。
而在单修被流放云南的这段路上,在很大程度上,单修的死活,其实是掌握在这两人的手里。
所以,单修这才会如此“慷慨”。
而陈安晏这时候让他们把那些银票和首饰拿出来,这两人倒是也有些不舍。
毕竟,这里面的银子可是够他们全家十多年的花销了。
可是,他们一看到陈安晏的眼神,却根本没有了反抗的底气。
最终,这两人也只能乖乖的把银票和那些首饰都交了出来。
陈安晏稍稍清点之后发现,这里面总共也有几百两银子,至于那些首饰,总共也就值个几十两银子,远远不及单修身上的那些首饰贵重。
陈安晏把这些银票和首饰收起来之后,再次朝着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突然,只见他拿出了单修之前用的那把扇子,朝着其中一人的腰间轻拍了两下。
听到那两声略显沉闷的声音时,那个官差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
而陈安晏这时候冷“哼”了一声,冷冷的看着两人说道:“怎么?难道要本官把你们的衣物都去了,亲自搜身不成?”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这两个官差的脸色都变得惨白。
只见两人都擦了擦冷汗之后,很快又从怀里摸出了大概四五十两银子。
这时候,这两个官差都已经带着哭腔对着陈安晏说道:“大人,这里到云南还有数千里,若是这一路上没有银子,我们……我们……”
显然,他们是这心这一路上没有银子会寸步难行。
他们有此担心倒也并不奇怪。
这里离云南还有两千多里,极有可能会发生一些突发的状况,还是有很多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
陈安晏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
只见他收起了一些银子,将剩下的大概有二三十两的碎银交给了其中的一个官差。
陈安晏看着这两人淡淡说道:“你们一路上都能住各县的官驿,这些银子足够你们一路上的花销了!”
两人立刻像是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
一般来说,大梁大部分的百姓家里,每年总共就花个不到十两银子。
就算是江浙一带的富庶之地,绝大部分的百姓家里每年也花不了二十两。
所以,陈安晏给他们留下这么多银子已经是绰绰有余。
更何况,过去他们在押送其他人犯的时候,每个人的手上也不过几两银子而已。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一路上也就一顿午饭的花销。
而且,过去他们为了省钱,包袱里都带着大量的干粮。
所以,只要省着点,这一趟来回根本就用不了多少银子。
两人在拿到银子之后,退到了一旁。
这时候再看单修,他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
显然,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差不多明白陈安晏想要做什么了。
陈安晏不光把自己身上的银子和首饰都拿走了,又逼着那两个大内侍卫不再继续保护自己,而且还把那两个官差身上的大部分银子都拿走了。
如此一来,自己这一路上恐怕就要真的像流刑人犯一样吃不好睡不好了。
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锦衣玉食,能有粗茶淡饭就不错了。
另外,自己一路上已经延误了不少时日,若是就这么走下去,根本不可能在朝廷规定的时间内赶到云南。
若是如此的话,说不定还要额外受罚。
单修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十分头大。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又发生了一件让他十分想不通的事。
陈安晏转身又来到了单修的身前,只见他从那个软袋之中拿出了两张一千两的银票,说道:“单公子,这银票就给你留着防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