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故意在樊文清的面前扬了扬,随后才把银票拿给了刘春生,说道:“既然樊大人没带银子,那还是让我们将军来吧!”
陈安晏故意在“没带”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给旁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樊文清故意如此,这倒是引的那些侍卫和孔明城手下的那些官兵们大笑了起来。
陈安晏此举也让那樊文清无比尴尬,可是在孔明城的面前,他也不敢发作。
这时候的他,只能向上面的那些名门乡绅求助。
毕竟,今日能将他们喊来,已经是他们极大的荣耀了。
而这时候,那刘春生却是一声惊呼。
原来,他也发现了陈安晏竟然给了他五十两银子。
要知道,一般像他们这样的角,唱一场堂会,最后到手也就三五两银子。
平日在别的戏院唱戏,抛开那些费用之后,到手也就一两左右。
就算是那些多金的老爷们捧的角,每次也就多给个十两二十两,像陈安晏今日出手这么阔绰极为难得。
不过,相比于刘翠霞的兴奋,这刘春生却是一脸的忧心忡忡。
那刘翠霞刚想说些什么,刘春生却是将那银票送还到了陈安晏面前,说道:“这位公子,这银子实在太多了,我们受用不起,还请公子拿回去!”
这刘春生在说完之后又偷偷看了那孔明城两眼。
原来,他是担心孔明城之所以会出手如此阔绰,是看上了刘翠霞。
刘翠霞正直双十年华,因为有唱戏的功底,身姿也颇为曼妙。
其实,在最近这些年里,两人东奔西走,也曾有人前来说亲。
而对于刘春生来说,他也希望刘翠霞能早日成家,不必再跟着自己走南闯北。
可是就算如此,以刘春生对自己这个侄女的疼爱,他也不会随便就这么把刘翠霞嫁了。
而
对于那些前来求亲之人,要么刘翠霞不满意,要么刘春生不放心,就这么一直拖着。
而在这之中,自然也有不少登徒浪子,想要接着求亲的名义来接近刘翠霞。
甚至有一次,有个好色之徒险些得手。
自那之后,这刘春生便十分谨慎,只要自己倒哪,就一定会带着刘翠霞。
今晚尽管是陈安晏给的这五十两银子的银票,可在这之前,陈安晏曾跟孔明城两人耳语了一番,所以这刘春生便自然而然的认为陈安晏出的这五十两,是在孔明城的授意之下。
而从刚才孔明城他们这一桌上的对话来看,这孔明城也只不过是路过此地。
再加上刘春生对官府并没有太多的好感,所以他认为这必然是孔明城通过陈安晏来讨好刘翠霞的手段,说不定是对刘翠霞起了心思。
因此,就算是五十两的银票,刘春生还是还了回去。
一旁的刘翠霞一脸焦急,毕竟这可是五十两银子。
尽管此时的刘翠霞依旧不明所以,可在见到刘春生的神情之后,也只好暂时的妥协。
这时候倒是轮到陈安晏不解了。
可是他在刘春生的脸上,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甚至他还以为会不会是受到了樊文清的威胁。
于是,陈安晏又将那张银票推到了刘春生的手中,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将军的心意,跟旁人无关,你还是收下吧!”
而陈安晏越是这么说,这刘春生越是觉得是那位将军大人对刘翠霞其了觊觎之心。
别说是将军了,就算是县衙里的官差,他们都不敢得罪。
情急之下,这刘春生都想要给陈安晏跪下了。
而这时候,那樊文清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公子,本官实在是走的匆忙,所以身上没带银子,并非本官吝啬……”
就在他还想解释一番的时候,陈安晏在将那银票推还回去之后,突然朝着樊文清走来。
这时候樊文清不知道陈安晏想要做什么,一时之间就这么眼看着陈安晏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就在他准备堆起笑脸继续解释的时候,陈安晏却突然出手,直接拿下了樊文清腰间的一块玉佩。
陈安晏拿在手中随意的看了两眼,随后却是摆出了一副好奇的神情问道:“樊大人,您说自己是个清官,那想来这块玉佩应该不值钱吧?”
这块玉佩到底值不值钱陈安晏当然看得出来。
而这时候的樊文清脸色也有些尴尬。
这块玉佩正是自己去年寿诞的时候,楼上的几位乡绅所赠。
因此非但不是陈安晏口中的不值钱,甚至可以说是价值千金!
这时候的樊文清很快又堆上了笑脸,对着陈安晏说道:“公子说笑了,本官不过是一个七品知县,每年的俸银就那么多,哪里买得起那些贵重之物。”
他在说到此处,又指了指那块玉佩接着说道:“这块玉佩也不过值个几两银子而已。”
樊文清在说完之后,立刻想要上前,从陈安晏的手里拿回这块玉佩。
陈安晏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他如愿。
只见他退开之后笑着说道:“既然这块玉佩只值个几两银子,那在下就冒昧替大人做主,赏赐他二人便是,也用不着他们再跑一趟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