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樊文清立刻上前,朝着两人问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做过,还不从实交代!”
不过,还没等那两人说话,只见这樊文清又往前压上了一步,这一步却是直接把陈安晏和何大友给挤到了后面。
这时候,樊文清的声音却是稍稍压低了一些,接着说道:“若真的是你们做的,就赶紧认了,将军也在这里,本官也会领管教不严知罪。”
樊文清在说到此处的时候,却是朝着何大友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接着说道:“不过,若是你们没有做过,将军也一定不会冤枉你们,他一定会为你们做主!”
听到樊文清这么说,那两个人哪里还不明白。
只见他们立刻跪下说道:“回大人的话,我们二人从未去何掌柜的首饰铺拿过东西,属下这些年一直都克己奉公,从不敢占百姓的便宜,还请将军和大人明察!”
听到这二人这么说,樊文清心中闪过一丝得意,不过,他却还是板着脸继续呵斥道:“你们真的没有做过?若是被本官查出来的话,本官定不轻饶!”
这二人连忙说道:“大人明鉴,我二人的确没有拿过何掌柜的东西!”
这时候,樊文清也转过身来,对着孔明城说道:“将军,您看……”
虽说刚才他对着两人就是一通斥责,可谁都听得出来,他是在为自己的两个手下说话。
因为在他看来,就眼下这个局面而言,那何大友指证自己的手下似乎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所以,他这么说,无非是想给自己的两个手下一个合适的台阶罢了。
而在听到樊文清和他那两个手下的对话后,何大友似乎并没有着急,而是不慌不忙的分别指着两人说道:“这是张春,那是田富贵,虽说已经时隔数年,但草民还是记得他们的名字!”
听到何大友这么说,这两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他们也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何大友还能记得他们的名字。
这时候的他们也只能再次看向了樊文清。
相比樊文清毕竟是老谋深算的多,只见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何掌柜,你就算知道他们二人的名字,也证明不了什么。”
这时候,那孔明城却是突然说道:“樊大人,你可不要偏袒你们衙门里的人,你且说说看,那何掌柜刚才已经说出了这两人的大致容貌,如今又说出了他们的名字,这还不能证明那两人有鬼吗?”
樊文清立刻回道:“回将军的话,且不说这何掌柜的一双眼睛在谷城县本就是出了名的,那些玉石的优劣,何掌柜一眼就能辨别!更何况,何掌柜进来也有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了,若是他有心算计,自然早就看到了下官几个手下的样貌,所以他能说出来并不奇怪!”
孔明城听到他如此狡辩,冷“哼”了一声,之后,淡淡说道:“那何掌柜能说出他们的名字,这又如何解释?”
樊文清却是指了指张春他们二人笑着说道:“将军,这谷城县本就不是大县,衙门的官差也并不算多,所以,只要是县城里的
百姓,大多都能叫出几个官差的名字。何掌柜在县城做了多年的买卖,对衙门里的情况,自然要比其他百姓更加熟悉!”
樊文清在说到此处的时候,稍稍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而且,张春他们二人在之前都是负责在城里巡查,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街上,所以,何掌柜能叫出他们的名字并不奇怪!”
听到樊文清如此狡辩,纵然何掌柜再怎么沉稳,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起来。
显然,他还是有些低估了樊文清。
不过,这时候,何大友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立刻退到了孔明城的桌前,一边拿起那本账本,一边说道:“当初他们二人每次来取东西的时候,草民都让他们留下了字据,这本账本上应该也有!”
这时候,那樊文清的脸色终于有些不太好看了。
只见他狠狠的瞪了张春他们一眼之后,正要准备说话,却听到那何大友笑着说道:“找到了找到了!”
随即他便将这账本送到了孔明城的面前。
“三月初七,钱老爷纳妾,代县衙取礼,上等玉扳指一枚,玉坠两副!”
“三月二十,孙员外诞子,代县衙取礼,上等玉佩一枚,玉珠两对!”
“三月二十五,上官母亲诞辰,代县衙取礼,上好玉佛一尊,玉戒两枚!”
这短短的一个月里,他们竟然拿了三趟东西。
而且,按照何大友的记录,这几件东西都价值不菲。
樊文清听了,脸色也有些阴沉。
这的确是他的安排。
至于上面所记录的钱老爷纳妾,孙员外诞子等等,都是他让手下寻的由头罢了。
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每次前去取东西的时候,竟然背着自己,也拿了不少好处。
毕竟,在平时自己已经给了他们不少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