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玉成见到她的动作,却是立刻想要退开。
自己这时候还在忍受着脸上的疼痛,若不是运气好,自己这时候恐怕都已经瞎了一只眼了。
他可不敢相信自己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因此,在见到李琳拿着鞭子准备起身,这侯玉成立刻大声喊道:“大人救命,大人救命!”
好在陈安晏及时将李琳拉了回来,随即,又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李琳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委屈,这时候的她眼眶都有些泛红了。
不过,在听了陈安晏的话之后,她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跟着两个侍卫直接去了后堂。
这一切自然都在何文轩的默许之下。
侯玉成见了,却是十分吃惊。
因为这李琳去后堂,根本就没有过问过何文轩。
不过,还没等他细想,何文轩便一拍惊堂木,朝着侯玉成呵斥道:“现在连你们的下人都在指证你们,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到了这个时候,那孙慧兰却是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下人为什么都突然倒戈了。
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
而一旁的侯玉成却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大人,他们都被收买了,所以他们的证言算不得数!”
听到侯玉成这么说,陈安晏也冷笑了起来:“侯老爷,之前可是你们自己说的,你们侯家的下人都能作证,现在侯老爷又换成了现在这副说辞,没想到堂堂太傅之后,却也如此善变。”
听到陈安晏这般冷嘲热讽,侯玉成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
。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因此,他还是一口咬定,这些侯家的下人都已经被收买,所以他们所言不能采信。
见到这侯玉成死不承认,那金不二却似乎并不着急。
他让侯家的那些下人都跪在一旁,随后,他又朝着堂外喊道:“带上来!”
侯玉成听了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金不二的手上还有什么人。
而等到他看清此人的时候,侯玉成终于惊慌了起来。
原来,这次被押进来的,其名为邬新立正是侯玉成的亲信。
对于侯玉成来说,被抓的若只是侯家的其他下人也就算了,因为那些下人大多都只是听命行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用意。
可是眼前此人不同,此人其实是侯玉成的一个远房亲戚,在侯勋杰还在的时候,因为家道中落,便来投靠侯家。
原本侯勋杰也想着让此人看着侯玉成,以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可是时间一长,两人却越发的觉得投缘。
于是,很多时候此人便成了侯玉成的智囊,替侯玉成出谋划策。
事实上,如今侯玉成能控制整个杭州城的绸缎买卖,此人也有很大的“功劳”。
见到邬新立来到堂上,侯玉成立刻压低了声音喝道:“你来做什么?”
这邬新立却十分无奈的说道:“老爷,金捕头他们已经知道了,您还是认罪吧!”
侯玉成听了大怒:“你,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一旁的金不二却只是淡淡说道:“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了,也都已经说了!”
听到金不二这么说,侯玉成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
这金不二一边说着,一边却是稍稍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里!”
听到这话,侯玉成又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原来,这金不二尽管是个孤儿,但是他在杭州生活了这么多年,除了衙门里的官差以及那些大人之外,倒也有几个相熟之人。
因为比较投缘,在闲暇之余,他们倒也经常一起饮酒。
而在其中,金不二就有一个做绸缎买卖的好友。
这侯玉成差不多是在二十年前开始控制整个杭州的绸缎买卖。
而在那之前,金不二的那位好友在杭州城里有绸缎庄。
不过,他的绸缎庄规模不大,因此,尽管此人为人正派,做买卖童叟无欺,可是,因为手上的闲钱并不富裕,所以进货的数量不多,而且质量也很一般,也就靠着薄利多销糊口饭吃。
而此人还有另外两人跟金不二一样,都是孤儿,所以几人都有同命相连之感。
只不过,好景不长,后来那侯玉成便开始着手控制整个杭州城的绸缎买卖。
一开始,因为他这件绸缎庄太小,根本没有引起侯玉成的注意。
所以,在杭州城里的其他绸缎庄都被侯玉成拿下的时候,倒是他的这间绸缎庄还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