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之前也听到了那里的动静,已经派人去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陈安晏的屋里没有动静,他们都以为陈安晏已经睡着了,所以没有前来打扰。
而按照他们打探来的消息,据说在数日之前,有两个长期在这里搬货的工人突然落水身亡,今日正好是头七,所以这两个工人的遗孀前来烧些纸钱。
原本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据说今日装船的,有几箱是京城几家贵人的货物,他们觉得在这里烧纸钱有些晦气,所以要将那两个工人的家人全都赶走,不许他们在这里烧纸钱。
那码头的官差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其实,他原本已经答应了这两个工人的家人,允许他们在头七的时候来这里烧纸钱,但是在听说有京城贵人的货物后,又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要不是其他工人护着,恐怕那两位遗孀根本进不来。
最后,也是在其他工人的帮助下,他们才算是烧了纸钱。
陈安晏听了,尽管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可是在他心里,却是疑窦丛生。
一般来说,在这运河便做搬运差事的工人,水性几乎都不错。
按照马飞派去之人回来所言,那两个落水身亡的工人,年纪都在三十多岁,照理来说,应该算是身强体壮。
再加上又是在河边,水流不是很急,就算是落水,应该也有机会上来才是。
不过,陈安晏又转念一想,就算是江南水乡,也未必人人懂得水性。
而且,说不定这两人当时已经搬了不少东西,所以力气不济,因此,落水之后便直接被冲走了。
这时候再看那边,烧纸钱的火光差不多已经熄了。
看样子,那两个工人的家人既然已经通了神,便也就离开了。
至于其他工人,自然也都去干活了。
既然已经自己消了心中疑窦,陈安晏也自然不会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在马飞离开之后,他便睡下了。
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陈安晏便如前几日一样已经醒了。
其实,陈安晏会醒这么早,实属无奈。
在他们的这艘官船上,除了马飞他们这些侍卫以及那些禁军之外,还有不少专门伺候的人。
这些人负责船上所有人的衣食、打扫以及掌舵等等。
因为按照陈安晏的吩咐,要尽早出发。
所以,他们每天都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已经起来准备一切了。
就像是走陆路一样,每天在出发之前,得先准备行礼、将马车套好等等,走水路也得准备不少东西。
更何况,船上还有一位郡主钦差,他们自然不敢大意。
尽管他们已经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动静,怎奈陈安晏的听力极佳,当年丁坚那样的轻功高手都瞒不过陈安晏,更何况他们这些船工。
所以,实际上每天这些船工起来忙活的时候,陈安晏也已经醒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陈安晏倒是也养成了早上起来之后想事情的习惯。
因此,今日醒来之后,陈安晏又在想着他们这次回江南发生的事。
其实,对于陈安晏来说,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且先不说对于李彧遇刺的案子并没有查到太多有用的线索,就算是陈文锦夫妇的案子,自己也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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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将陈文锦夫妇妥善安葬,但是原本打算从那孙茂中开始下手,却没想到那孙茂中却直接撞墙而亡。
因此,线索到了这里便断了。
尽管陈安晏也知道,陈文锦夫妇的死,那许瞻基必然也脱不了干系。
可是,那许瞻基毕竟是堂堂巡抚,自己在孙茂中身上用的那些把戏,不可能再在许瞻基的身上再用一次。
无奈之下,陈安晏也只能请万通镖局继续帮忙打探。
而对于陈安晏来说,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按照徐镖头的说法,陈安辰在万通镖局习武,一切顺利。
按照他们传来的消息,说是陈安辰的天赋不错,说不定到时候比陈安晏还要厉害!
陈安晏听了,自然十分高兴。
陈文锦夫妇不在了,对于陈安晏来说,陈安辰也算是一个慰藉。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那个运货码头上传来了一些嘈杂之声。
陈安晏打开窗户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只不过,这时候天色才不过蒙蒙亮,根本看不清楚。
无奈之下,陈安晏只能唤来了马飞,让他们派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