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行五,献王行六。
这时候,燕王却是笑着说道:“陈大人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何必去惊动皇上!”
稍稍顿了顿之后,他便接着说道:“本王当年的确对那张龙椅动过心,不过,在四弟坐上那张椅子后,本王便一心辅佐。当年内乱之时,本王也亲率亲兵护驾,此事世人皆知,若是本王有意谋反,何必等到今日?”
另外几人听了深以为然。
不过,他们对于燕王的态度却是有些诧异。
当年因为那张龙椅以及刘太妃,燕王就连先皇都敢骂。
可如今却似乎收敛了不少。
对于他的这个回答,陈安晏却似乎并不满意。
只见他沉吟了片刻之后,再次问道:“这么说来,对于有的人冒用王爷的名义行不轨之事,王爷也并不知情?”
李丰年听了之后脸色一变。
在最近这些年里他做过什么他自己很清楚。
既然陈安晏这么问,想来已经查到了什么。
对于李丰年来说,他最先联想到的便是廖日泽以及史苏平的那个亲信。
虽说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怀疑是齐太后的人所为。
可是,在来到京城之后,齐太后曾经暗中派人来找过自己,在一番交谈之后,李丰年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之前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虽然这也有可能是齐太后他们有意为之,但这也让李丰年再次怀疑到了陈安晏的身上。
其实,对于李丰年来说,他最大的“敌人”只有李彧。
因为李彧是大梁名正言顺的皇帝,就算自己有再多的兵力,只要起事,就会背上谋逆的骂名。
至于齐太后。
虽然如今看起来,齐太后他们在朝中的势力要胜过李彧,但就算他们夺取了皇位,同样是名不正言不顺,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有了出兵的理由。
所以,在跟齐太后的人交谈之后,李丰年再次派人盯上了陈安晏。
不过可惜的是,陈安晏一直都深居简出。
李丰年的人并没有什么发现。
而如今陈安晏这么说,也让李丰年再次怀疑起了陈安晏。
除了廖日泽和史苏平的那个手下之外,更加让李丰年起疑心的还是秦林。
不管怎么说,秦林可是山西的总兵。
如今秦林失踪了,为了避免朝廷安排“不听话”的人,所以李丰年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同意将秦林失踪的消息传到京城。
再加上秦林的家人也都一起消失不见了,李丰年当然不会认为秦林只是简单的出了什么意外。
根据当初他留下的消息,他那个时候是去将巡抚的手令交给直隶副将向士恩。
事后他也派人去河北打听过,但向士恩却是告诉他们,秦林在交了手令之后便离开了,并没有在河北逗留。
李丰年怀疑秦林的失踪极有可能跟陈安晏有关。
说不定陈安晏早就安排了人手,趁着秦林返回山西的途中将他们全都截了下来。
只不过,这种可能性并不高。
因为据他所知,秦林那二十个亲信都十分机灵。
就算他们无法保护秦林的周全,但至少会有一人能逃出来,给自己传信。
想要同时制住这么多人,至少也得十倍以上的人手。
若是说三五十人,陈安晏或许能安排,但数百人恐怕陈安晏未必能调动。
除非陈安晏能调动直隶的官兵,或者说能控制一部分直隶的官兵。
若是如此的话,那向士恩之言似乎也不可信。
倘若陈安晏他们已经控制了一部分直隶官兵,那自己对他们的实力可是要重新评估了。
“王爷?”
见到李丰年不说话,陈安晏又唤了一声。
李丰年这才回过神来。
到了这个时候,其他人也已经意识到了,陈安晏今日“针对”李丰年,至少不单单是因为刚才他没有喝茶,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所以,他们也没有再替李丰年出头。
而李丰年在回过神来之后,立刻沉声说道:“莫非陈大人发现有谁冒用本王的名义行不轨之事?”
不等陈安晏回答,他又立刻接着说道:“若是陈大人有什么发现,一定要通知本王,本王一定亲手将他们处决,绝不姑息!”
陈安晏听了,笑着说道:“听到王爷这么说,臣也就放心了!”
见到陈安晏的这张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笑脸,李丰年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他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问道:“莫非陈大人已经有了什么发现,不妨告诉本王,若是本王的手下,本王一定会给陈大人……和皇上一个交代!”
陈安晏听了,却只是摆了摆手,说道:“前段时间抓了一个从山西来的贼人,在审问之时竟然谎称是王爷的人,所以臣才会由此一问!”
李丰年听了心中一动。
他很清楚,陈安晏绝对不会无故提到这个人。
因此,在看了秦王一眼后,他便再次问道:“不知此人身在何处,本王这就去跟他对质!”
陈安晏却是连忙说道:“王爷言重了,那不过一个毛贼,王爷何等身份。若是有毛贼攀诬,王爷就去对质,那王爷恐怕就得整个大梁到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