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纪景年跟他说,他怎么样的都很好,就算实际上脾气坏得要命,也会有某个特定的人喜欢他的一切——而这个特定的人,是纪景年。
段斯遥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泡在了温度刚好的温水里,他整个人都随着宜人的温度而渐渐放松、轻快了起来。
刚才被纪景年压下去的嘴角终于忍不住重新扬起,露出真正的开心的笑容。
纪景年见他笑了,也跟着哈哈哈地傻乐,“这样就很好看嘛!而且你和他一样,一露出那种别有深意的笑容我就害怕,你们俩每次一这样笑我就知道你们又有阴谋了!”
段斯遥:“……?”
段斯遥的笑容再次僵住了。
为什么呢?
他把屁屁放到一边,突然一转身整个人扑到了纪景年的身上,把纪景年按在沙发上,他整个人跨坐在纪景年的胯部压着对方不让对方动弹,抽起沙发上的坐垫就往纪景年身上打。
为什么总是要在气氛最好的时候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把气氛全部打破呢!!
屁屁看着段斯遥压着纪景年一顿暴揍,默默舔了舔爪子,“咪呜”地叫了一声。
因为是笨蛋呀。
如果屁屁会说话,它一定会这样说。
“嘶——”纪景年原本还在和段斯遥闹着玩,结果柔软的抱枕套从他手上划过,他却觉得有极其粗糙的东西贴着他的手臂狠狠地摩擦而过,他连忙抓住段斯遥的手腕,阻止了段斯遥的动作。
“怎么了?”段斯遥听见纪景年的吸气声也一愣,下意识地停住了。
“有点奇怪……”纪景年把抱枕从段斯遥手里拿过来,“让我看看这个抱枕,里面不会塞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我怕你不小心把自己划伤了。”
他把抱枕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段斯遥也跟着探头跟他一起看,两个人研究了大半天,但抱枕还是那个柔软的抱枕,没有任何粗糙或坚硬的地方。
“是我的错觉吗……”纪景年把抱枕放到一边,又看了看自己刚才被蹭到的手臂,什么痕迹都没有,就和刚才被段斯遥戳膝盖的瞬间一样,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错觉。
段斯遥不知道纪景年在做什么,只是心里有点微妙的不太好的感觉,“到底怎么了?”
他才刚问出口,就见纪景年又吸了一口气,脑袋往后移了一点,伸手揉了揉耳朵。
段斯遥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只是还不等他再问,不远处的屁屁却一下子跳了起来,直冲冲地奔到纪景年的面前,有点着急地扒拉了一下纪景年的衣服。
纪景年晃了晃脑袋,戳了屁屁的额头一下,“又没事了,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