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铁门,他们无不震惊。
破碎的巨大储水箱,另一侧则是更让人头皮发麻的场景,锈迹斑斑的手术台,各种可怕的金属器具,红到发黑的血迹,俨然是一座屠宰场。
在水箱中还有诸多幼小的死侍,它们如婴儿一样发出尖锐哭泣。
源稚生心中感到恶心与寒意,拔枪将其一一爆头。
“建筑结构图上并无这个地方,到底是谁暗中修建的?”乌鸦拿着几张构造图,琢磨着。
“源氏重工权位最高的就是少主和大家长,如果少主都不知晓,那……”夜叉欲言又止。
大家长橘政宗的地位与威严在蛇岐八家可谓说一不二,人人敬重,那样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源稚生猛然回想起,当初奔赴晚宴时罗柯所说的一句话——假如,一个无比崇拜的领袖却是披着人皮的恶鬼,还是鬼王,你们会怎么做?
现在细细思虑,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罗柯还说他来东京的真正目标是一头藏匿在蛇岐八家的人形恶龙……源稚生不敢再想,他不愿意用这些念头去污染自己无比信任且尊敬的大家长。
可无数猜测控制不住地涌现,他倍感疲惫。
罗柯种下的种子开始发芽,不为一次性达到效果,只要让源稚生产生一点点怀疑便足够。
“这件事,我会亲自询问政宗先生。”源稚生冷声说道。
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一名手下凑近,“少主,罗柯先生把小姐带走了!”
“哈?”源稚生一歪头,五官差点扭曲。
天台上。
雨已经停了,一束束阳光如神枪贯穿厚重乌云,形成了丁达尔效应,让触摸不及的光有了可见的形状。
纵然是满脑子浇人桩的夜叉都觉得这一幕十分浪漫。
可有一人的脸皮正疯狂抽搐,源稚生拿着绘梨衣留下的便签,不停安抚自己。
“哥哥,罗柯带我出去旅行了,我过几天就乖乖回来,不用担心我(*≧▽≦)。”上面如是写道,末尾还画了一个笑脸。
源稚生揉了揉太阳穴,他是担心绘梨衣没错,但是更担心突然失控的绘梨衣一不小心把整个东京给毁灭了!
罗柯的实力和人品他还是信得过,应该不会对绘梨衣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到了晚上,他应该会把她送回来吧?
他拨了罗柯的电话,可那头压根就没接,只好作罢。
“搜寻他们的踪迹,如果发现了先跟我汇报,不要贸然打扰。”源稚生力不从心地吩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