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小姐无比遗憾地苦笑,“事发突然,我那时候也有点慌了,而且, 罗柯先生你没有给我机会。”
“是吗?”罗柯回想。
“你刷的一下就杀光了, 根本没有时间抽血,”愈史郎小声嘀咕,“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保护了珠世小姐的人身安全。”
待祢豆子钻进背箱后, 罗柯和炭治郎挥手告别, 走上了浅草的街头,同行了一点路程, 在岔路口分别。
罗柯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两边有宽广的农田,远处是连绵的青山与错落的镇子, 头顶白云, 清风拂面,好不悠闲。
鸟语虫鸣在耳边回荡,一下子就勾起了童年在乡下的回忆。
然而,一阵不和谐的凄厉嘶吼炸进了耳中, 打破了一切宁静的氛围。
“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请跟我结婚!”
只见二十米开外, 一个穿着橘黄外衣的黄毛小子, 正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一个少女的腰肢, 撒泼打诨地苦苦哀求, 一点都不吝啬男人宝贵的泪水。
“求求你跟我结婚吧!我除了你再无别人了!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看得出来, 少女很嫌弃, 试图推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黄毛, “你滚开啊, 我不过是看你蹲在路边,以为你身体不舒服才问候了一句!”
“诶——是这样吗?是这样嘛!绝对不是这样的!难道你不是因为喜欢我, 才跟我搭话的嘛!”黄毛的自作多情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啪唧。
罗柯薅住黄毛的后脖颈,提猫咪似的将他从少女身上扯开, 并对少女笑道,“抱歉啊, 我是附近精神病院的职工,这家伙从重症病房逃了出来, 这就带他回去, 吓到你了很抱歉,不过他也不是很危险,只是个一直幻想有个妻子的可怜孩子。”
黄毛缓缓转过头,满脸阴霾地瞪着罗柯, “你是谁!竟敢耽搁我的终身大事!还有,你为什么要用那种好像在看别的生物一样的眼神看我!”
罗柯歪了歪脑袋, 一声不吭的模样比任何语言都更具侮辱性, 仿佛真的在看精神病患者。
少女顿时捂着嘴,有点绷不住了,眼角溢出怜悯的泪光,不由得想道:“他病的不轻啊。”
“你别碍事啊,她要跟我结婚的啊!什么精神病,我才不是精神病!”黄毛的情绪再次激动,张牙舞爪地蠕动起来, 可任凭他怎么乱蹦, 都挣脱不了罗柯的单手擒拿。
“啊~原来他真的有病,这么一听感觉有点可怜。”少女看向黄毛, 瞅着那贱兮兮的神态陷入了两秒沉默。
她突然对罗柯猛的鞠躬,“先生,请务必看紧他, 不要再让他跑出来乱咬人了!”
说完,她便甩动着手臂,在阳光的照耀下,迈着日剧跑离开了这里。
“额……”
黄毛立马不再挣扎,安静地垂下四肢,吊在半空好似一条咸鱼。
罗柯隐约听见,一声心碎的声音。
但下一刻,黄毛不依不饶地哭吼道,“你赔我老婆!简直不能饶恕,你竟然干出棒打鸳鸯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等等,你穿的是鬼杀队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