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壮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陛下想让陆大人安心去镇江重修堤坝吧。保护不住你的安全,他就是不肯离开京城的。”
温含卉闹了一个乌龙,耳根发烫,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大理寺走出来的,期间她还警告阿壮,别再跟着她,她不需要什么保护,她自己就能保护自己!
阿壮摊手,“温姑娘,皇命难为,之后我会更小心,争取不让你逮住的。”
温含卉气急,一路疾步走回家,嘭得关紧柴扉门,落上插销。
之后几日,阿壮都格外小心,当真没再让温含卉感觉到异样,只是温含卉知道,阿壮就在自己附近的那处角落里躲着,她心情相当复杂,却又反抗不得。
偏偏这日傍晚,有信使敲响了温含卉家门,给她递来了一封未署名的信。
温含卉心一跳,直觉告诉她是陆安的来信,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想着反正陆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拆开来读,这才把信偷偷拿回寝间,撕去明黄的封条,抽出折了三叠的信纸,展开放在盏灯旁。
正楷字字工整,内容简单。
写他已经到镇江了,这边的百姓喜欢吃甜,便是连早晨喝的粥都是甜沁沁的,他有些吃不惯,其它一切都好。
末了,他又问:你呢?你过得好吗?
落款是:一个不敢期待有回信的陆安亲笔。
温含卉啪得把信纸丢回信封中,气呼呼地说,“谁要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啊!我就不给你回信,都已经和我没有关系的人了,我为什么要给你回信啊?”
第63章信件传情(上)爱你永不变的陆安亲笔……
温含卉吹熄了盏灯里的灯芯,爬上床,专心睡觉。
不过片刻,她又从床榻下来,赤足踩在冰凉的砖石上,借着月光找到自己随手丢弃在桌台上的信封,小心地捋了捋信封边角的皱痕,轻轻拉开木柜,把它藏进了自己放私房钱的匣柜中。
之后温含卉仍是收到了陆安的来信。
他与她分享的只是一些生活琐碎。
其余的事情,都是温含卉从街头巷尾听人议论来的,说是镇江新上任的那个小小县官,居然把数十载前修筑的堤坝全部都敲烂了,此举轰动一时,都说他为了给自己做功绩,毁掉了先辈的福祉,罔顾百姓死活,简直十恶不赦。
陆安一夜之间把原先造水车时积攒的好名声都败光了。
有官员状告到朝廷,太和殿上一片反对声,偏偏文景帝跟糊涂了似的,说什么不破不立,力排众议拨款给陆安用。
在京城对陆安骂声一片时,温含卉家门被信使敲响,信使带来了一封半月前自镇江寄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