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太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夏衿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夏衿没有说话,只望着皇帝的脸沉思着,眼睛微眯。
跟着一同进来的宣平候爷岑宣义皱起了眉头:太后问话。夏衿却不理会,这样表现很是无礼。
夏衿其实并不是不理会太后,而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太后的问题。
要不是她上辈子走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各种奇怪的病症和害人的方法,恐怕她对皇帝的病症也束手无策。依她的判断,皇帝这不是生病,而中了盅毒。而她,正好对于这个有些研究,知道一些解盅的方法。
现在的问题是,她有必要掺和这种事情吗?这明摆着是有人处心积虑要谋害皇帝。她诊断出来并把皇帝救活,不会成为凶手报复的对象吗?而如果她说诊断不出,想来太后也不会太过为难她吧?外面那么多的杏林圣手都没办法解决的事。她一个年轻女孩子,说不出什么来也很正常嘛。
可是。这是一位好皇帝。从他十五岁登基,二十年来。政治清明,国泰民安,边境蠢蠢欲动的外敌一直被压制着。而且皇帝成亲二十载,后宫佳丽无数,却只得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太子活到了十五岁,偏在去年得病死了;剩下的那一个才五岁。一旦他驾崩,皇帝太过年幼,天下恐怕要大乱。
心里权衡着得失利弊,夏衿终于开了口:“我需要看一看皇上的胸肋。”她要做最后确认。
屋里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夏衿一眼。
太后一挥手:“把皇上的衣服解开。”
立刻有宫女上前,把被子掀开,将皇帝的衣襟解了开来。
夏衿走近去,朝皇帝的心窝看了一眼。
那个地方,果然有一个红色的小点,像是被蚊子咬过后的痕迹。
院正忍不住也凑上前来看了看。
待他看过,夏衿点了点头:“可以了。”
待宫女给皇帝收拾好,夏衿对太后道:“民女能跟太后单独谈一谈么?”
说实话,看到夏衿如此年轻,又是个女孩子,太后心里是极失望的。她根本不相信夏衿能看出什么来。只是千里迢迢把人给召来了,不让她看一眼,说不过去,这才让她过来给皇帝拿脉。
却不想夏衿的表情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这女孩儿相当的镇定,而且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不由得让太后心里升出了一股希望。
她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国舅和院正、宣平候都退了出去。屋子里除了太后和夏衿,只留下了几个宫女、太监,以及躺在床上晕迷不醒的皇帝。
夏衿跪了下去,对太后道:“对于皇上的病症,民女有一些猜测,也愿意尽力去诊治。只是在诊治之前,恕民女大胆,还请太后答应民女两个请求。”
儿子命在旦夕,不要说两个请求,即便是十个请求,太后也不会不答应。只是还没治病就提要求,这便有要挟之嫌,让她心里很不痛快。
她淡淡道:“你且说来。”
“皇上的病是人为所至。民女治好了皇上,必会被人视为眼中钉,杀之而后快。民女希望太后能下封口令,不要让人知晓是民女治好了皇上的病。”
太后脸色大变:“人为?难道是被下了毒?”
夏衿点了点头。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好,我答应你。”心里的不痛快倒去了一大半。
给皇帝治病,却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在这样的情况下眼前的姑娘还出手医治,可见她是个忠心的。所求也极合理,太后完全能理解。
夏衿又道:“一会儿民女给皇上医治,必要肌肤相接,甚至得让皇上坦诚相对。民女是个未婚女子,虽有不便,但医者眼里无男女,与救人性命相比,男女之别便顾不得了。民女想请太后应允,治好皇上的病后,仍许民女回到民间自行婚嫁。”
太后盯着夏衿看了一会儿,随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道:“本宫应允。”
“谢太后。”夏衿磕了一个头,爬了起来。
太后这才问道:“皇上中的什么毒?”
“盅毒。”
“盅毒?”太后骤然色变,“你确定?”
夏衿道:“十有*。”
太后脸色白了一白。她显然听说过盅毒这种东西,而且对此颇为忌惮。
她又问:“皇上目前可有性命之忧?”
夏衿摇摇头:“十天之内无性命之忧。”
“你治病需要多长时间?”
“两个时辰足矣。”
太后望着床上的儿子,静默了一回,对夏衿道:“这样,我叫他们进来,你想个病症,当着他们的面说一说,然后本宫叫人送你们出去。你且在宣平候府呆上一阵。到得明日晚上,我再让人把你接进来,给皇上医治。”
夏衿大喜:“谨遵太后懿旨。”这样做她就可以完全脱离凶手视线了。至于太后是否要借此引出下盅的人,就不关她的事了。
太后随即便叫了院正等人进来,对夏衿道:“你把你的诊断说一说吧。”
夏衿道:“皇上脸色发黑,嘴角发白,左脉沉而弱,民女觉得此为心疾。”
几个郎中对视一眼,俱都不以为然。
“你开个方子吧。”太后道。
夏衿便写了一个治疗心疾的方子。
太后看了,递给院正,对宣平候爷吩咐道:“你且带他们出去吧。他们千里迢迢而来,劳累得很,让他们在此多歇息几日再回去也不迟。”
这便是变相的赶人了。
宣平候行了一礼,领着夏衿退了出去。
ps:应大家要求,本想多更一些字数的,因此今天哪儿都没去。结果码得很不顺,在电脑前坐了一天,才码了这些字,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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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