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年抬眼,眸色很淡,“如你所说,很多人都喊你桃桃,也不差我一个。”
“差的!”
池桃睁大眼,不满地反驳他。想了想,她又觉得他说得也有点儿道理,妥协道:“那好吧。”
傅寻止以为这事儿在这里就算翻篇了。
池桃又开始作妖:“那你喊我兆兆吧,我妈妈偶尔会这么喊我,也只有她一个人会这么喊。”
“不过她现在也开始喊我桃桃了。”池桃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睛弯弯,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亮晶晶的,“那就只有你一个人喊兆兆,够特殊了吧!”
傅寻止本是不愿意的。
他厌恶和人建立亲密关系,允许池桃的靠近,不过是因为她太过聒噪。
一个不乐意就要在边上叽叽喳喳的,怎么说都不肯停,直至他妥协。
为了避免池桃再因名字这个问题,对他揪着不放,傅寻止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
时间久了,竟然也不自觉地,习惯了这个小名。
现在,林青竹因病去世,真正的,名副其实的,只有他一个人喊她兆兆了。
是他一个人的兆兆。
想到这,傅寻止喉咙滚了滚,眼底情绪晦暗不明,他单手托住她臀部,空出的手,顺着她的细腰,缓缓向上,到背,再到漂亮的天鹅颈,最后,扣着她后颈,把她摁向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
这个姿势没有刚才舒服,池桃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男人的胸肌很硬,搁得慌,她呜呜地叫了半天,他才放手。
被他这么一摁,八爪鱼慢吞吞地放开缠着他的手,改撑着他的肩,非常自觉的,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我看错你了。”池桃神情悲痛,字字泣血地指责他,“你和傅寻止那条狗一模一样,一丘之貉,都是一言不合搞强制play的渣男!”
傅寻止懒得再听她发酒疯,拖着她腰把人抱起来,丢进车后座,利落关上门。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池桃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要是再动。”望着后视镜里,试图从车子中间的储物台爬到驾驶座的小姑娘,也不介意她听不听得明白,傅寻止慢条斯理道,“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强制play。”
后座瞬间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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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池桃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太阳穴的痛感尤其明显,四肢像被卡车碾过,从腕部到关节酸痛不已,动一下都显得费劲儿。
同样的感觉,她只有过一次。
高中毕业,成绩出来后的那天,她也喝了很多酒,第二天醒来就是这种情况。
视线顺着下拉。
池桃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儿。
她的被单明明是橘色的,花纹是一只巨大的加菲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