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中的一腔孤勇,几乎透支了所有她爱人的能力。
施允大抵也是如此。
她也是初恋,和男友大学认识,后来男友出国留学,她留在国内工作。
初恋总是刻骨铭心的,稍不注意,就会对后续的感情留下巨大的阴影。
池桃记得,她初初和施允认识时,施允总会和她提起她男朋友的事情,和她秀恩爱。
池桃有几篇漫画的素材就来自于施允。
不知什么时候起,施允和她提起男友的次数越来越少,池桃也识趣地不会主动去问。
可能那时就已埋下了离开的种子,只是施允迟钝不曾发觉,又或许她发觉了,但装作没有发觉。
一个人的离开一定是会有征兆的。
如果没有,只是你没有发觉。
池桃抿了抿唇,明知道她喝得烂醉如泥,可能得不到答案,仍然问:“你想报复他吗?”
施允愣了下。
“想吧。”她说,“又好像不想。”
“桃桃,人是矛盾的个体。”不知道意识到底清醒了几分,施允如是道,“我既恨他没有给我想要的幸福,又希望他能幸福。”
这话乍一听会很奇怪。
池桃还是听懂了。
她没再说话,坐在她旁边的高脚椅上,悬空着的小腿一晃一晃的,支着下巴和酒保唠嗑,听施允今天的情况,顺带等傅寻止过来。
期间不停有人试图过来搭讪,都被池桃拒绝了。
有个酒保帮忙看着,也没人敢上来动手动脚。
傅寻止刚进门,就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一个女人趴在吧台上,看起来是睡着了。而那个,几分钟前还答应会乖乖等他的女人,正弯着眼睛,和穿着酒保制服的男人聊得正欢,那个酒保还调了一杯酒递给她。
碍眼极了。
他大步走过去,迎着她的视线,环住她的腰,把她从高脚椅上抱下来,又不动声色瞥了酒保一眼,淡道:“兆兆,回家了。”
“哦。”知道这追求者别扭又小气,还没当上正宫呢就连个酒保的醋都吃,池桃大度地没和他计较,命令他,“允允睡着了,我扶着她,你扶着我。”
傅寻止:“……”
他捏了捏眉心:“我扶着她手臂可以吗。”
“不可以。”池桃学着他刚才的语气,“你是我的追求者,不可以碰其他女人。”
男人沉默两秒,喉结滚了滚,轻笑了声,好脾气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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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允一米七的个子,好在她瘦,池桃就比她矮一点,尽管吃力,也能勉强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