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浅看着他,眉眼认真,“我也不要。”
周矜心中有些闷,他又将陈浅的手扣在掌心摩挲,过了会儿,笑了出来,“什么你要不要的。不准说了。”以后都是他和陈浅的共同财产,分什么彼此。
不待陈浅说话,周矜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走了。记得接电话,省得我飞回来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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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成的车就在楼下等他。周矜走后,陈浅又睡了一个小时才起床。女佣做好了早餐。偌大的别墅,晨时女佣都在,尚且显得空荡荡的,那晚上呢?即便奢华,但陈浅光想着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就觉得害怕。
早上跟周矜掰扯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没沟通到点子上。陈浅转身,去自己的屋子将东西收拾了起来,目光扫过卫生间那件昂贵的衣裙时,脸有些烫。她又拿了一只干净的包将裙子装起来。
收拾将近一个小时,出了一身汗,昨晚到现在也就休息了三个小时,双腿酸软,压根提不上什么力气。这会儿周矜应该在飞机上睡觉吧,陈浅想着又有些生气。
周矜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刚坐上计程车,没接。
第二个电话是半小时后打的。
陈浅接了。
“怎么不接电话?”周矜低声笑,“再不接电话我差点又飞回去找你。”
陈浅听着那边讲话,似乎还伴随书页翻动的声音,她蹙了蹙眉,“在飞机上也可以接电话吗?”
周矜正会儿正在飞机上看着助手递过来的财务报表,闻言勾勾唇角,压低嗓音,说话极其暧昧,“关心我啊?连航班都查的明明白白。”
陈浅:“......我就问问。没事的话就挂了,我一会儿也去科室了。”
“没坐航班,咱们家的飞机。你要是累就歇会儿。”周矜说,“床边有膏药记得抹。你要是不会的话,咱两打视频电话也行啊,你照着,我指导你。”
“周矜你别说了!”
手机声音外放,陈浅瞥了驾驶座开车的司机,即便知道对方大概率听不懂中文,也不由地脸羞红。
这人嘴里怎么成天没个正经。
“行,下次换别的,不从后面入。”
别看陈浅也二十几岁了,还跟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似的,捏捏就皮肤上就留红痕。香香软软,那儿又嫩又小。十八岁时顾着她不敢用力,二十五岁了也得顾着。
周矜弯了弯唇角,想起什么,“说到这个,咱们是不是连微信好友都没加......”
陈浅没理他,红着脸啪嗒一下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到公寓时,陈浅就收到了周矜的微信好友验证消息,气消了些,点点手指就通过了,她也没往心里去,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陈浅一天也没闲下来,白天去科室,晚上写论文。这天晚上洗完澡后,陈浅喝着牛奶,打开手机,这才发现朋友圈有二十几条消息提示。点开一看,都是周矜给她点的赞。
她的朋友圈很干净,七八年了也只有这么些内容。有时候是一朵云,有时候是一棵草,想起来一个月发两次,想不起来半年发一次——其实挺无聊的。
陈浅想着,也点开了自己的朋友圈,这才发现朋友圈第一条是不久前刚发的,当时她与陈景明在联合广场吃西餐,她觉得他给她切牛排的手很好看,就心血来潮发了上去,到现在也忘了删。
倒是周矜,给她所有朋友圈都点赞了,唯独这条没有。
陈浅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不删了,免得有做贼心虚之嫌。想了想,又将朋友圈设置为三天可见。
那天周矜果然没有给她打电话,陈浅睡了一个好觉。
翌日就是星期六,wendy一大早就出现在公寓门口,给她买了许多名贵食材,简直吓了陈浅一跳。
“哇,wendy,这是什么?你换新男友啦?”
“怎么说话呢!”wendy叉着腰,朝她眨眨眼,“我就没和男朋友分过手呀。”
别人谈恋爱要么是守恒,要么是更替,而wendy是累计。其实说的也没错。
wendy自己觉得没什么问题,唯一一次想收心的时候是碰上了给她买了百万美金衣服的男人,虽然没泡上,但wendy惋惜之余还有些窃喜,因为她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vanila居然跟自己的哥哥□□。
wendy笑眯眯地看着陈浅,将庄园水果放在陈浅面前,问她和陈景明怎么样了。
陈浅笑了笑,说分手了。
“好短的vanila,”wendy叹了口气,“就牵了手,连接吻都没有过吧?”
陈浅说是。只牵过手。
wendy又说:“说来也奇怪,你这几年,为什么每次恋爱的无疾而终了呢?”
陈浅长相清纯甜美,身材丰盈,gpa极佳,拿过各种奖项,就sci都发过好几篇,在加大压根不乏追求者。但说来也奇怪,每当陈浅身边出现一个极其优秀的男生时,继而总会有不太愉快的事情降临。
对方不是被扒学术造假,就是被扒情史丰富,腌臜事不断。更有前期势如破竹的火热追求者,往往坚持不到一周,就全都销声匿迹。
陈浅摇摇头,“可能是缘分还未到。”
wendy将水果,蔬菜,牛奶,吐司,果酱,黄油一一在冰箱里放好。零食亦放在了零食柜里。陈浅看向她,不由疑惑道:“你要搬回来住吗?”
“不啊,我回来看看你。”wendy看向她,“下午没什么事,逛街吗?”
周六和wendy逛了半天街,周日中午陈浅自己在家煮火锅吃。刚放松不过半会儿,周矜打来了视频电话。陈浅正在等火锅丸子煮熟,摁了接通电话,手机中的画面起先模糊氤氲,随后被人擦了擦,逐渐清晰。
陈浅刚看两眼,意识到手机里的人可能没穿衣服,红着脸将手机扣到了桌上。
“嗯?怎么看不见你了?”手机里不悦的声音传来。
“我吃饭呢。”陈浅夹了一根茼蒿放碗里,晾凉了吃。
“吃饭怎么我就不能看了?38个小时没见了都。”周矜淡笑着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