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通透的亵衣,甚至连那两点粉红都能看到,一室都是女人的奶香味儿,而针笔匠的手还正正按在她的胸上。
“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不是真正的看到这一幕,聆言还心存侥幸。
“你是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弄蝶不知他内心的百转千回,犹自动然的问道。
弄蝶回道:“你想我天天都这样痛吗?”
聆言进来后的便听到阵阵暧昧的私语,那屏风后亲密的身影隐约可见,本就是满心不虞,眼下更是火上浇油。
“我记住了。”
敲门声响起,针笔匠并没有立时起身,继边便涂抹药膏边对她言道:“穿着衣物小心蹭到,每六个时辰涂抹一次敝馆的药膏,会让色彩更加润泽,不要再用其他的药膏……”
正对着门口的弄蝶望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屏风处绕过,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他完全显现,才知他竟然来了!
“未必只是痛的,夫人……”针笔匠的手往下滑,薄唇魅惑的低声道:“敝人的手,也能赋予很快乐的事儿……”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越来越难容忍她一次次的与旁的男子亲近了。
看到搂住腰间的手光裸的露出来,愈发让他来气,便毫不怜惜抓下洁白滑腻的柔荑。
“道长!”身后传来的尖叫声像极了某一个时刻,那是魑魅学着她的声音引诱他、心魔乍现的时候,他明明知道那是一个妖怪,还是忍不住去心疼它,差点就此功亏一篑。眼下也是如此,他僵硬的回身,却见她睁着一双杏眸惊乱的凝着他。
聆言那迈出门槛一半的脚缩回去,脑海里却依然想着方才那极其艳色的一幕。她当真什么都没干吗,若是他再来迟一步,那针笔匠的手会放到哪个更私密的位置?为什么要为了荒唐不堪的刺青,脱光衣物躺在床褥上,让一名陌生男人观看触摸她的身体?
“你还会来吗?”说着,针笔匠手伸入案几底下扭动了一处机关,那门栓便被推拉开,门外的人也推门走进来。
身上的外衣掉在地上,仅穿着肚兜儿的胴体白得像雪,白得刺眼。侧边的手握成拳头,他大力的阖上门,挡去外边所有的探头探脑。
一路上楼便是崭新的红木摆设格局,纸鹤在一栋门边雕画着梨花枝的房前停下,聆言撕下符咒,唤醒那咨客。“贫道只需进这处,若是不放行……”
可他很快甩开,头也不回的继续走,弄蝶不得不大胆的从身后抱着他的腰杆,这样才能抓得住他。“道长,我只是来刺青的,我什么也没干呀,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滚出去!”聆言走入来,对那还站着看戏的针笔匠斥道。
一个已婚还生育了孩儿的妇人足够明白这言下之意,可惜弄蝶不会明白。
聆言上好门闩,手下的劲差点就把门给拆了,他从未试过这般失控,可能一路走来憋得太久,见到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为离谱的场景,终是爆发了。
“道长!”弄蝶本来是喜悦无比,刚想翻身下床却见他的面色阴郁,低头这才看到自己衣衫不整,慌忙缩入被子里。
她顾不得什么,跳下半人高的床榻,赤脚抓了衣架上悬挂着的外衫随意披上,急忙上去抓住聆言的手臂。
还没让她有开口解释的机会,那聆言却是半点也看不下去,心冷如冰,转身便要走出去。弄蝶没想过会让他见到自己刺青的当下,衣不遮体的确实很不妥当,可他不该这么生气的呀,道长也会如此在意她的身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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