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楚一愣,又笑了笑,“药效还没到吗?我的成公怎么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谢成公很快的就反应过来,脸下一沉,“你给我下药了?”
是中午点的外卖。
说着,清俊脸庞逐渐发烫,额前碎发下蹭出薄薄的汗,西装下的身体仿佛被火炙烤一般。
身体软的可怕,四肢肌肉瞬间松弛下来,无力感狠狠砸在谢成公的身上。
傅楚满意的舔了舔嘴唇,在谢成公意识要晕倒前一刻将他轻轻搂入了怀中,轻轻靠着他的耳旁,细声细语,“我会比江顾尘的表现更好的。”
那个乳干未臭的臭小子能懂些什么,在这种事情上,一直是上位的傅楚更能知道怎么样更好。
为爱甘下,何尝不可呢。
楼下的保安他已经派人给打晕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拖着谢成公到车上。
黑色宾利几乎绕着A市走了一圈,终于在一座山脚下的别墅停了下来,这是他特地谢成公安排的地方。
他要将谢成公和他永远绑在一起。
永不分离。
躺在车后座的谢成公急促喘息,身上难受的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蚂蚁爬过一般。
手心因握拳指尖抵住红了一大片,还抠破了一些皮,渗出一点血液。
汗水和血液交织,在车厢弥漫一股腥味。
【公公:正在给宿主使用恢复卡。】
一张别人看不见的青绿色有着古老神秘花纹的卡片在空中蓦然翻转,最后在空中划过一道淡绿色的尾巴,卡面融在谢成公的身体里。
一股清凉的很快涌入谢成公的身体里,缓解了当下的燥热,他半挣着眼,这一路上并没有很颠簸,一路上傅楚开车都开得很慢很稳。
就是担心谢成公给磕到了。
傅楚利落的下车,将车后门给打开,看着已经清醒的男人,他面上没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的扶起谢成公的胳膊。
每一处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让谢成公不舒服了。
但是药都下了,他做这幅样子给谁看啊?
谢成公可没时间欣赏,他使劲了全身力气,挣脱开了傅楚的手,然后狠狠地给了他一拳,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傅楚甚至没有时间反应,犀利又迅速的拳头已经落在他的侧脸上,紧接着腹部又遭了一次侧踢。
他闷哼一声,脸色惨白的捂着肚子,那张冷艳的脸拧成一块,今天傅楚没有带金丝框眼睛,平日文艺气质消散不见,反倒是有点人模狗样。
本该中药的谢成公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再看过去毫无中药的痕迹。
难道药效过去了?
不可能,那可是加强版的,为了能够将谢成公带过来,他花大价钱找别人定制的。
难道说其实谢成公根本就没有吃那一份中午的外卖?只是为了将自己骗过来?
谢成公沉默没有说话,从裤兜里摸了摸,发现手机没有了,应该是傅楚在这个过程中将手机给摸走了。
【公公:手机在放在了车里,精准到手刹前的小储藏柜。】
公公可以开启透视眼,在找东西这一方面特别的有效。
谢成公大步走向停在别墅前的宾利,他试着拉了拉,发现已经被锁上了,他又折返,拧起半跪在地上的傅楚,淡漠问道:“车钥匙。”
傅楚无所谓的仰着脸,嘴角勾出一抹笑,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痛意,“不好意思,我下车的时候丢到水里了。”
【公公:在他的右口袋。】
谢成公:哪个右口袋?
【公公:裤子。】
谢成公另一只手伸向傅楚右边的裤子口袋,傅楚明显颤了一下,疯狂的挣扎,嘴里喃喃道:“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他几乎将近崩溃的握着谢成公的手,嘴上溢出了些血,衬的那张脸越发惨白,声音都在颤抖,“为什么你总是不喜欢我呢?”
“从小学到大学,我们上的都是同一所学校,毕业出来工作成为敌人。”
“我暗恋你十八年,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给你送花你说我在侮辱你。”
“给你送钱你看不起,你总是觉得我在针对你,我连我最宝贵的北区都让步给你。”
“你从来……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好话。”
他语气逐渐平静了下来,那张充满悲伤的脸让谢成公惊诧,他松了手,被吊起来的傅楚毫无支撑力的摔倒在地面上。
谢成公已经在将钥匙拿到,同时脑子里还浮现出一些记忆,像是海浪轻轻涌入,那些陈年旧事重新被翻起。
对,他和傅楚曾经是一对竹马,那个时候两人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差,甚至是可以勾肩搭背叫哥们的那一种。
但是又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好像是江敬月转学来的时候,谢成公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故事走向开始发生了改变。
小时候的傅楚比一般人敏感很多,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一心将谢成公捧在手心里,就是因为江靖月的出现,才将谢成公的注意力全部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