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喻舟语调懒散,“自己想。”
宝珊咬下舌尖,歪头贴近他的唇,将口中的清甜传了过去。
男人的唇极为柔软,带着茶香,宝珊意思两下,准备交工,刚要退开,忽被男人扣住后脑勺,加深了亲吻。男人的唇也不再薄凉,转而变得炙热,熨烫着女子的触觉。
宝珊“唔”了一声,咬紧牙关,但男人与上次一样,仅仅是吻于表面,浅尝辄止,没有要撬开她贝齿的打算。
那份克制被印在骨子里,不容被任何人搅扰。
陆喻舟退离开,与她几乎鼻尖对鼻尖,慢慢缓释着急促的呼吸。
凑够银子就想着疏离,凑不够就老实巴交,她还真是逢场作戏的高手。陆喻舟揩了一下她嘴角的湿润,坐直了腰身。
宝珊微垂眼帘,避开那道想要窥探她内心的视线,柔声道:“奴婢能站起来吗?”
他的腿硌得她不舒服。
陆喻舟颠了她一下,默许了。
宝珊起身整理衣裙,忽然发现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那是她自小带在身边,刻有特殊花纹的玉佩,怎么会不见了?
看她低头找东找西,陆喻舟伸出长指,上面悬着一枚羊脂玉佩,“在找这个?”
眉间染了愠气,宝珊走过去,不由分说地夺了回来。
美人连生气的模样都让人赏心悦目,陆喻舟觉得新鲜,“何人送你的?”
初夜那晚,他就见她脖子上带着这个,只是那会儿并不在意,没有问过。
余气未消,宝珊闷声不回答。
陆喻舟对和田玉很有研究,深知这枚玉佩价值不菲,她为何不当了玉佩赎身?是以,他忽然对她的身世起了兴趣,淡淡问道:“你姓什么?”
第14章今晚跟了我,你还会嫁人……
她的姓氏......
这个问题难住了当事人,宝珊摇摇头,“奴婢不知。”
一个连自己姓氏都不知的人,肯定很孤独吧,陆喻舟隐现几分怜悯,“那还记得自己有哪些家人吗?”
宝珊认真的回想,只记得歪歪扭扭学步时,娘亲俏丽的面庞如春日桃花,也仅仅留了这一抹残缺的记忆,说来,她连母亲的身世都不知晓,更遑论父亲了,在她的记忆里,父亲就未现身过。
“娘亲不在了。”宝珊默然。
离世了吗?
陆喻舟握住她的右手手腕,轻轻捏了下,“不如我帮你寻生父。”
想起那句“天下没有白占的便宜”,宝珊淡淡一笑,没有接话茬。在寄人篱下的那些年里,从未有人来寻过她,生父若尚在人间,想必也娶妻生子了,早遗忘了红尘中还有她这个多余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