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京......
这是多么重要的线索,不知她对陆喻舟是否提过,若是陆喻舟有心,会帮她暗查,若是无心,线索再明显也无用。她一个孤女,靠自己的人脉想从汴京寻亲,确实很难。
慕时清将点心推过去,“那尊堂将你托付给其他人时,也没跟人提过你的身世?”
“我都不记得,”宝珊扣紧碗沿,“打从我记事儿起,就跟着养母过了,养母从未跟我提起过,我一问就......”
“就什么?”
宝珊扯扯嘴角,“就打我。”
这样一个弱柳扶风的小姑娘,是被打着长大的吗?
慕时清都能够想象得出,她的养母是怎样一副面孔。
宝珊抿口糖,冲淡嗓子眼的酸涩,“而且,我猜她也不知道我的身世。”
如若不然,一定会去她外祖父家勒索一番的。
慕时清沉默地点点头。
少顷,慕夭气嘟嘟走到两人面前,一副你们快哄我的委屈模样。
宝珊拉着她入座,“怎么了?”
慕夭跟宝珊咬耳朵,之后问道:“你说气不气?”
原来齐冰不止是赵祎派来保护她的,还是来监视她的。
说来奇怪,她跟赵祎什么关系啊?赵祎要让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还不准她与其他年轻男子来往。
“凭什么?”慕夭气得抠桌子。
宝珊捋捋她耳边的碎发,“好了,别气了。”
想想就知,赵祎若对慕夭断了心思,作何还要费力去保护她?
慕时清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心思百转,他与很多人不同,并不认为女子失身就一定得低嫁,或不得不嫁给导致她失身的男子。姻缘这种事情强求不得,也凑合不得,否则,兜兜转转,悲伤收场,着实是犯不上。
“你想好了,若是今后都不想再与太子来往,我会帮你断了太子的监视。”
听二叔这么一说,慕夭点头如捣蒜,“有劳了。”
这么客气?慕时清揶揄一眼,不知这小丫头又耍什么心思呢。
慕夭靠坐到他这边,搂住他胳膊,“帮人帮到底,二叔再帮我一个忙。”
“说。”
“帮我给探花郎寻一个美人,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上次由陆喻舟出谋,让她给探花郎寻一个美人,她便找到邵霁,本以为探花郎生性风流,很容易入圈套,结果邵霁不靠谱,找了一个青楼花魁,没等去引诱,就被探花郎识破了身份。
慕时清掐开慕夭的手,“这份‘厚礼’,若是让探花郎知道了,说得过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