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默衣角飘飞,急使一个千斤坠定住身子,内力全都处,稳若泰山,这个时候的他就是五个壮汉都抬不起来,更别说小小的飓风了。索性抱臂胸前,笑道:“祭司大人,暮秋时节在这警戒碉堡正嫌闷热,多谢您施法制造凉风为我们解除烦躁,如果能有冰块就更好了。维克洛大人,您觉得凉快么?要是不够的话,那就只好请祭司再多加把劲了。”伸手捞住飘在半空中的文件纸片当做扇子扇凉,神情犹如闲庭散步一般优雅,嘴里却是加了一万倍的刻毒讽刺:“哎呀,祭司大人,看你累成这样,是不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你们兽人没什么头脑,也只好多干干体力活了。”亲王看他那般作派,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诺查丹玛斯恼怒愈甚,在身后背囊拿出一根大腿粗的木棍猛然夯进地板里面。地面都是厚重的石板,钢筋也未必撬得开,竟被一插而入,呈现出蜘蛛网状的裂纹。那根木棍顶端较尖,旁边沿伸出两个突起,棍身画满希奇古怪的花纹和一张难看的脸谱,正是萨满教义中最注重的图腾。
“让火焰吞噬你的灵魂。”诺查丹玛斯说道。
图腾飞起一团蓝焰白芯的火,碉堡里立即热得如同蒸笼,有见识的人都知道,这团火的温度几乎可以熔化钢铁。
沈之默叫道:“哦,不!太可怕了!”矮下身子,一记迅疾无比的北派扫堂腿横掠而出,喀哧一声,图腾柱应腿而断,火焰瞬息熄灭。带着新鲜断茬的上半截图腾腾空飞起,木渣纷纷扬扬。狠狠砸在远处一名兽人卫兵脸上。
整个碉堡内的人都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这可是产自星霜森林深处的铁木,坚硬得好像钢铁一样,纵使刀剑相加亦不能损它分毫,如今竟被终日流连在实验室没一丁点体力的魔法师给踢断了?
沈之默暗中叫苦不迭,其实小腿痛得要死,偏偏不敢做声,劈手夺过诺查丹玛斯地骷髅魔杖,双手用力。折成两半扔到角落里,冷笑道:“老小子,还有什么花招就用出来吧,我虽然只是伊利达城奥术学院的一名普通小学徒,可也知道萨满元素比奥术魔法差得太远了!”刚才这招空手入白刃使得干净利落,即使对方全神戒备兵器也一样要被夺去,何况老萨满有片刻的失神呢。
就连一名祭司身份象征的魔杖也被折断,兽人一方全都脸色大变,亲王等人则是面有喜色。诺查丹玛斯怒道:“让冰霜冻僵你的躯体!”
沈之默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提了起来:“老东西。输了就要有风度,别磨磨蹭蹭的,你还希望大家看到你的笑话吗?”
诺查丹玛斯死死扣住他的手说:“不,雷霆酋长国地萨满绝不会向敌人屈服。”
沈之默突然肃然起敬,放下诺查丹玛斯,退开三米,恭敬地说:“祭司大人,你赢得了我的尊敬,你是阿拉索平原伟大的雄鹰,请原谅我刚才的鲁莽。”
兽人最敬重英雄。最佩服有力量的人,听沈之默这么惺惺作态一说,诺查丹玛斯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成了凝重严肃,说:“勇士,请准许我这么称呼你。你的力量强大乎我的想像,不过”
沈之默见他目光不自觉瞟向角落断成两截的骷髅魔杖,知他心里还存在芥蒂,忙拔出自己地垃圾法杖双手奉上:“请原谅我的行为,在决斗中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您的魔杖具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巨大元素力量,对此我深感抱歉和忏悔,我想弥补自己的过失,这支是塞尼亚帝国墨菲斯托圣法师亲手制造的法杖,墨菲斯托圣法师曾经拿着它打败无数敌人和强者,对我们来说有着无上的象征意义。就像圣物一样因此我希望您能收下它来代替你的魔杖。”
诺查丹玛斯的猪肝脸逐渐褪成猩红色,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语气激动得很:“你和以前卑鄙地人类远远不同,你胸襟开阔,足以成为兽人的朋友,一根魔杖算不了什么,远远比不上朋友的友谊”
沈之默马上拍着胸脯说:“我叫撒加,在伊利达城奥术学院当学生,什么都没学会。如果成为您的朋友,是我一辈子的荣幸!”那巫医倒抽一口凉气:“塞尼亚帝国的一名普通学生就厉害成这样。要是真正地魔法师来了,那还得了?”
维克洛看自己这边占了上风,急忙出来打圆场说:“既然是朋友那就好办,决斗已经结束,双方打成平局,我们收拾调整一下,继续磋商吧。”塞尼亚帝国外交代表团成员人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倒是亲王意犹未尽得很:“怎么没当场活劈了诺查丹玛斯?我看撒加还留有余地呢。”
那个被断图腾砸到的兽人卫兵倒在地上抽搐,满头流血,口吐白沫不止。巫医法拉希姆皱眉道:“怎么搞的?难道连一点小小的打击都撑不过?我们兽人有这样的懦夫吗?”然而那卫兵已经痛苦得说不出话来,巫医怕被人类耻笑,大声吩咐周围:“还不快把他拖下去?”
诺查丹玛斯说:“他似乎撑不住了,法拉希姆,你必须给他进行治疗,阿拉索平原每一个勇士的生命都应当得到尊重。”
拉希姆走到卫兵的身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陶土瓶,倒出一小撮橘黄色的粉末散在卫兵脸上和身上,口中念念有词。卫兵额头上的伤以惊人度开始愈合、结痂。法拉希姆冷着脸说:“好了,没事了,快把他弄出去。”
另一名士兵刚过来搬动身体,那士兵突然张口喷出大量鲜血,合着黏糊糊地唾沫,交织着腥味和臭味,眼见伤势不但没好,反而愈沉重,看这个样子不要等抬出碉堡就得当场为自然之神献身了。
法拉希姆皱着眉头拿出一个软木塞紧的玻璃瓶。窄口,仅有两根手指长短粗细,里面盛放深红色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