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点点头,过了会儿,猛地想到什么,又摆出一张怒气汹汹的臭脸,王爷,你去柳侍妾的院子里,难道只是喝酒?她没有借机投个怀、送个抱什么的吗?
萧煊目光闪了两下,顾左右而言他,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本王先去沐浴换衣。
就是有,对不对?琉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呲牙瞪眼,腿长在你的身上,你不去柳侍妾的院子里,人家怎么有机会勾搭你?分明是你自己见色起意,想出轨!
何为出轨?萧煊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本王从未想过宠幸除你之外的其他女子。柳氏,他是本王的侍妾,对本王有些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你大度些,就不要与她计较了,本王日后再不会单独见她。
什么?他都有闲心去找小三了,居然还怪她不大度!琉月气得牙根痒,本来已经快要按下去的火头,又蹭地蹿了上来,有越烧越旺的趋势,她挥胳膊蹬腿儿,闭起眼睛大喊: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反正王爷知道她不是韩琉月,也不用维持什么柔弱少女的人设了,暴脾气本性展露无遗。
萧煊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出言不敬,让他滚,本想呵斥几句,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生生咽了回去。
看她火气这么大,又怕强留在这里,她真会冲动闹出什么事,思付过后,还是下床穿靴,本王回前院,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便走了。
还真走啦?怎么不坚持一下下?不知道女人生气的时候,就是要男人哄的吗?琉月吸吸鼻子,恼得捶了一下床。
萧煊回到前院,叫水沐浴过,躺在金丝楠木拔步床上,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早已习惯抱着她入睡,她不在身旁,心里竟然空落落的。
翌日,琉月睡到快中午才起来,哭了大半宿,眼睛又肿又涩。
穿衣梳洗过后,她叫小荷取些冰块过来,用帕子包着,敷眼睛消肿。
仔细上了妆,遮住黑眼圈,然后走去饭厅,早饭午饭一起吃了。
竹云苑这边的动静,福安一早派人盯着,等琉月用完膳,立刻送来王爷的赏赐。
十几名太监一字排开,捧着大摞的金银珠玉,华服美缎,排场够大。
替我谢过王爷,小荷,赏。琉月一挥手,照单全收。
王爷要送,她就眼睛不眨收着,她自己男人的东西,当然要放在她这里。
吩咐小荷把这些赏赐分门别类放进库房,琉月伸了个懒腰,又去床上趴着了。
心情不好,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想咸鱼。
醒来时,天已经落黑,琉月起床,解决一下内急,从净室出来时,小荷禀报,夫人,王爷过来,在饭厅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