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跟着出来,摸摸灰点的脑袋,逗它玩,灰点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啊?还是想我给你喂兔子肉吃啊?
应该不是。萧煊从灰点的腿上抽出一支细小的竹筒,放了灰点飞走。
他拉着琉月的手,来到内室,从竹筒里抽出一张纸条,看过上面的内容,眉心皱的很深。
琉月恍然大悟,灰点是你养的信鸽啊,专门用来传递消息什么的吗?凑过去,想看纸条上写了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萧煊催发内力,手里的纸条瞬间化为齑粉,洒落在团花地毯上。
不想让我看早说啊。琉月不屑一顾,我又没有多好奇。
萧煊默不作声,从墙上取下那只八孔竹萧,别在腰间,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本王有要事出去一趟,你随我去。
萧煊脚下生风,拉着她一路前行,沉肃的面容显露此事的严重性。
琉月脚力不济,手腕子被他攥的生疼,等于被他拖着走,王爷,慢一点,我跟不上。究竟有什么事这么要紧啊?
萧煊沉声,来不及与你解释,去了便知。
说话间,两人来到静园,琉月还是头一回在白天到这里来,跟着萧煊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房间,外面装饰什么的平凡无奇,走进去,却别有洞天。
里面摆着一个看不出什么玄机的貌似是个阵。
萧煊轻车熟路带她过去,旋开一只青釉花瓶,紧接着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在他们面前打开。
竟然是个密道。
走。萧煊拿着一盏油灯,走进去,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跟上。
琉月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打量这个密道,黑不隆冬,一眼望去,没个尽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秘密。
走了一会儿,萧煊停下脚步,侧目问,累了么?
琉月点头,诚实说,是有一点。
萧煊把油灯交给她,弯下身子,上来,本王背你走。
琉月也不矫情,扒着他的肩头,趴在他的背上。
她走的这么慢,太累赘,耽误事就不好了。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萧煊将她轻放下来,又找了个机关打开,久违的日光照进来,眼睛刺痛。
从密道中走出,天边残阳似锦,琉月揉了揉眼,附近荒草连天,不知身在何地。
前方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青幔马车。
车夫是影卫凌凡,抱拳向萧煊道:王爷。又向他身后道,夫人。
萧煊抱着琉月上了马车,刚坐下就向外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