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侧妃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珠子转了转,她也差不多猜到刚刚那人的身份,心知再待下去毫无意义,只得一拂衣袖,怒火难消地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等人走干净了,小荷长吐一口气,一手捂着心口,吓死我了,差点就包不住了。
琉月转身,看小荷手里的东西,你拿的是什么?
小荷揭开红布,底下是一杆去了砣的秤。
琉月哈哈笑出声,伸出一指戳她额头,鬼丫头,还真有你的。
翌日下午,萧煊回府,听到凌凡的禀告,先去地牢审了刘进玉。
竹云苑花重锦簇,竹影婆娑,四时景致不同,秋天万物凋零的季节,也是一派怡人之色。
院子里放着藤椅和藤桌,不时有火红的枫叶徐徐飘落,轻然似蝶。
萧煊踏着还未及打扫的落叶,阔步走来,看见躺在藤椅上闭目小憩的琉月,唇边不由自主漫上笑意。
琉月在迷蒙中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萧煊那张贼帅的俊脸,当即从藤椅上蹦起来,扑进他的怀里,王爷,你回来了。
萧煊也抱着她,嗯,本王回来了。
琉月环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那股熟悉的清冽气息将她包裹,感受男人实实在在的躯体和温度。
半晌,她抬起秀气的小脸,庆王怎么样了?
萧煊扬眉笑了,杏婵说,过几日便可研制出解药,二哥有救了。
琉月笑容里带着惊喜,真的?那可太好了。
萧煊抱着她在藤椅上躺下,头顶是澄澈透蓝的天,没有云朵漂浮,像是一望无际的碧海。
刘进玉的事,王爷知道了吗?琉月趴在他的胸口,手指轻抚他线条优美的下巴,真像常侧妃说的,他不是太监?
萧煊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慵懒,慢慢道,本王一回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审刘进玉。他说当初进宫的时候,给他净身的总管与他父亲有些交情,收了银子,在下刀的时候留了一手。
琉月目不转睛听着,然后呢?
留了一手的意思,难道是,阉了一半?
萧煊不打算细说下去,直接说了如何处置,本王念在他往日伺候得力的份上,赏他一些银子,送他走了。
哦。琉月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咋呼起来,你不知道,昨天,常侧妃带人过来,要给刘进玉验身,还诬陷我和他有一腿,嚣张的不得了。你得给我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