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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一个瞎子都不如。”舒扬恨恨地折着花枝,陆宇锋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欣赏着这怒气满满的佳人。
由于来到江南的日子久了,舒扬的一口川音也带着水乡的绵柔,但性子还是那样的火烈烈。这样的奇耻大辱她肯定不会轻易地就咽下:就算是熊绮已经死了也一样。
“难道你还想找梅总管算账?”宇锋吃着水果,吃吃的笑道:“我叔叔说过,梅总管的武功虽然只是普通的一流,但……”
舒扬转身瞪了他一眼:“一流还要分普通一流和特别的一流吗?”
“当然,梅总管是普通的一流,我叔叔是文艺的一流,还有些人是不解释的一流。”宇锋坏笑道:“听我把话说完,梅总管在拔出紫佩剑之前,论武功排名,在她的同辈人中大约是前十到十五这个区间。但是如果他拔出了紫佩剑的话……那么即便是我叔叔,他说过他最好的应对措施是盯紧梅总管手上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然后满满的拉开距离,当两人相距足够远的时候就赶紧转身、跑路。”
舒扬恨恨地把手上的花枝一丢:“她的武功再好,也与我无关。我们峨眉派的功夫,又哪里差了。”
峨眉派的功夫并不差,只是你偷懒不练功而已。陆宇锋心里微妙地吐槽道,但他旋即想到自己其实也是一个懒得练功的家伙,便乐呵不起来了。
不过他还是决定再刺激她一下:“那个瞎子倒是听说是个练功勤奋的……”
果然,舒扬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瞎子……瞎子……那个瞎子这般好,还不是被人杀了成了死瞎子……”
果然,要的就是这样。陆宇锋借机上去搂住她的纤腰:“好姐姐,我与你开玩笑呢,莫要生气。你比那瞎子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在这里人人都爱你,我都排不上号呢。”
舒扬果然转怒为喜,手指头儿在他头上点了一下却并不把他推开:“论油嘴滑舌,却无一个能比得上你。”
这一对正在这儿调笑,外面却传来一声咳嗽,两人赶紧分开来,只见陆篁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好闲情逸致,在此处折花玩儿、”
舒扬红透了脸,低下身子福了一福:“长老有事儿找我?”
“还是叫陆叔叔好听。”陆篁意味深长的看了宇锋一眼:“舒扬你是川中人氏是吧。”
“是的。叔叔何故问起?”
“给你们两个派个活儿。”陆篁故意把“两个”这个词咬的特别清楚。“派你们去蜀中走一趟,去新唐家堡。”
听到这个地名,舒扬脸色变了一变,低头扭捏道:“为何是这里……我们峨眉……”
“那是旧账。”陆篁将手一挥:“早在你出生前几十年,也该了了。具体的事情稍后堂主会面授机宜,你们且先准备准备,莫要伸张。”
说完这话,陆篁转身便走了,陆宇锋倒是看得开,又搂住了舒扬:“好姐姐,这可是天赐良机啊,我们两个一同去蜀中……这条路还真的挺长呢。”看他那一脸乐开了花的样子,就该知道是在想什么,舒扬任他搂着:“新唐家堡……新唐家堡……这地名,我听着可就头疼啊。”
因为吴枫和章虹是远宗的师兄弟,所以见面未免多喝两杯,董鸿儿却不胜酒力,宴会到了一半的时候便先告罪了,她刚回到主人家为自己安排下的住所,便有一位偷香窃玉的君子翻窗子进来。
董鸿儿见到陆宇锋,先嗔了他一下:“你这死人,怎么在你家还和在我家一样翻窗子。”
陆宇锋嬉皮笑脸的拉住她的柔荑:“君子有君子之道,偷香窃玉之事自然要走窗户了。”
“啐。”董鸿儿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为了这趟能过来见你,我可是费劲了心机。”
“想不到小娘子竟然对小生如此上心。”陆宇锋涎笑着凑过来:“姐姐周身好生香,莫不是新用了什么香粉?”
“与你有正经事儿说呢。”董鸿儿在人前一副正经且端庄的模样,但对着陆宇锋这样的太岁公子却就是没什么好法子。陆宇锋拉着她坐在榻上。
“倒是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啊。”陆宇锋趁她一个不注意,便把手伸进了人家的袖管里,这时候气候还热的紧,董鸿儿在外衫里面并没有穿着内裳,陆宇锋的手便顺着向上,摸着那白白嫩嫩的藕样手臂,董鸿儿赶紧把他手拽出来:“好好地与我规矩坐,说完了再有着你闹。”
陆宇锋见目的达到,便不在与她玩闹,安下心来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