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没有听出来他的调侃,反讽道:“李小将军不是上过战场吗,怎么才熬了这么两日就撑不住了?”
“关我什么事?”李天流莫名其妙道,“我说的是你们!”
“李小将军管好自己就行了,我们再虚弱,也没有像李小将军这样逮着空闲就往树上躺。”蝉衣冷哼着说完,又转向傅九道,“还不赶紧让人将吃的送上来,李小将军虚弱,你也虚弱不成?”
傅九嘿嘿笑两声,麻利地从树上跳下来道:“我可不虚弱!”
李天流气极而笑,“小爷我……”
蝉衣打断他的话道:“小爷你就省点力气,赶紧歇着吧,免得一会儿虚得连树都下不来了。”
话落,不等他再回应,便拉着陈韶进了正堂,气得李天流只能踢两脚树干出气。
吃过午饭,陈韶本不欲歇息,但看蝉衣一直盯着她,只好道:“行,歇,现在就歇。”
事情太多,还以为会睡不着,结果刚沾枕头,陈韶就睡了过去。蝉衣看她睡着,也歪在一边的凉椅上沉沉地睡了。
……
从乘风院出来,丁立生问在树荫下等他的随从道:“雷德厚和胡庆鲁在哪里?”
随从跟着他的脚步答道:“在录事公房。”
丁立生当即去了录事公房。
雷德厚和胡庆鲁正在对着受害者名单挨个分配补偿方案,看到他进来,尽管雷德厚的官职比他还要高上半阶,还是习惯性地站了起来。
看着他气宇轩昂的模样,胡庆鲁笑问道:“丁大人手里的活都干完了?”
“哪那么快?”丁立生阔步走到两人眼前,歪头看了两眼他们桌上摆着的几页纸,“这是做什么?”
胡庆鲁将纸拿起来递他道:“琢磨补偿方案呢,不知丁大人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你们不是已经商议好了吗?”丁立生的目光落到两人脸上,“被公子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