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林青爽极了,迅速卷起自己的包,跟着江寒出门。江寒这人能处!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她立马劝梁梦嫁给他。啥前尘往事,啥旧恨心魔,都别矫情了!什么能比得上一个外冷内热,人帅条靓的霸道总裁呢?要没有卢舟,林青都动心!啊呸。林青赶紧暗暗甩了自己一嘴巴,闺蜜的男朋友,隔着物种呢!自己不能动心!早点摊上。林青左手油条右手蛋饼,时不时低头吮吸一下面前的皮蛋瘦肉粥。这日子,简直是极乐无边!江寒则用纤长的手拈着小半截油条,只咬了一小口,直勾勾地盯着林青的吃相。“这是饿牢里刚放出来吧?”他心里嘀咕。卷了个半饱,林青终于有空腾出“嘴”来和江寒聊天了。“江总,您那么喜欢梁梦,为什么就不能公开追她,和她在一起呢?”江寒放下手里冷掉的油条,用餐巾纸擦了擦手。他擦手的样子很好看,像动漫里的人物。“林青,当年的事,我如果用一个新的故事给你比喻一遍,你看看你能不能理解。”江寒道,“我们现在和汪贤成是零和博弈。我们赚了,他就必须破产是不是?”“嗯。那当然。”林青点头,这些日子,他们确实就是在忙活这个。“但假设,我们成功了,汪贤成破产了。他受不了打击跳楼了,梁梦还是汪贤成的亲生女儿。你觉得梁梦知道了这一切还会爱我吗?我们俩还能心无嫌隙地在一起吗?”林青嚼在嘴里的煎饼立马不香了。这比喻,食难下咽啊。她蹙眉望着江寒,仔细品味了一下这个故事情节,突然有点心疼对面这个男人。但很快,她清醒。呸!心疼老板,倒霉一辈子!林青不说话了,抱起一旁的豆浆又是一顿猛炫。这时,卢舟领着梁梦进来了。“林妈一早跳舞去了,我俩早饭就在这里对付下吧。”卢舟对梁梦道。看见他们,林青连忙捂住自己的半边脸。靠!咋这么巧。林青真后悔,自己为啥要拉江寒来这个卢舟常带她来的早点铺子!概率论白学了!撞车了吧。“你先去找位置坐。我来买。”卢舟走向柜台,而梁梦则戴着墨镜四下搜索座位。梁梦第一眼看见江寒,她心“咯噔”一下!这个身影她太熟悉了。甚至单凭江寒翘起二郎腿,黑色西裤下露出的黑色袜子的寸长,她都能辨别出,这就是江寒!江寒和梁梦的饮食都是清淡挂的,他竟然能陪林青,来这么嘈杂喧闹的地方?一股浓浓的醋意,从她心底腾起。梁梦僵在原地,隔着墨镜,江寒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他能猜透,此刻她一定是嫉妒不甘的眼神。“我不想吃了。”梁梦对付完钱走过来的卢舟道。卢舟顺着她的目光,也发现了林青和江寒。卢舟的心和梁梦一样难过,但临阵逃脱,不是他这个世界冠军的风范。他喜欢面对,即使有时候面对很痛苦,但能够最快地接近真相。于是卢舟坦然地拉起梁梦,走到了江寒和林青的桌前。“不介意拼一下桌吧?”卢舟坦坦荡荡地问。“不介意。”“我介意!”江寒和林青同时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林青斜目江寒埋怨:你嘴那么快干什么?!你和梁梦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我和卢舟还是要努力一下成为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不对,梁山伯和祝英台好像化蝶了?林青捂着眼睛,内心咒骂:这一大早,真是倒霉催的!她压根不敢抬头看卢舟的眼睛,下意识又捂了捂自己面前的餐盘,不想让别人看出她一大早的惊人食量。“挺巧的哈。”林青也不能一直不说话,于是她开始没话找话。江寒不说话,但他全程都处在一种自找苦吃的不适中。卢舟给梁梦递个筷子,他也要吃醋;卢舟给梁梦倒个醋,他就直接在桌子底下掰断一根筷子!林青真受不了,用脚踢江寒,暗示:我们走吧!但江寒就跟喜欢找虐似的,动也不动。还是梁梦是做大事的人,她边低头抿小馄饨,边道:“汪贤成今天电话通知我,说同意租赁宝泉的牌子、专利、生产线给我。代价是我的15%的股份。”“你在和谁说话?”林青有点搞不清。梁梦在和馄饨说话吗?还是和卢舟?看样子,应该是有意透露给江寒。江寒停了,平复不少,桌子底下的另一只筷子,逃过一劫。江寒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突然对林青:“在我那还住的惯吧?”林青战战兢兢地瞥卢舟,虽不情愿但也只得回答:“住、住的惯。”住得惯才有鬼!过去林青对豪宅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现在短暂拥有过,才明白——再大的房子,如果没有欢声笑语的填充,那就是一个半歇业的午夜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