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梁玉辰直接挥拳打向东方轩后背。
东方轩挨了梁玉辰这一掌，脚步趔趄往前走几步，再次拉住楚笑微的手。
东方轩声音发颤，冷漠的脸上有了裂痕，“微微，再也不要孩子了。”
楚笑微眼泪止不住，叹气一声，仿佛妥协，“好。”
“九指了。”清尘喊，“微微，再坚持一会。”
楚笑微嗯声，手被东方轩紧紧握住。梁玉辰往前走了几步，满脸担心。
“痛就喊出来。”清尘说，“已经十指了，马上就好。”
楚笑微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虚汗，嘴里只剩下呜咽声。
怎么不痛，怎么可能不痛？生孩子就是鬼门关前走一趟，孩子好生就少受罪，孩子难生就多受罪。
从进产房到现在一句话没说的陈月，只感觉眼角湿润，控制不住哭起来。
梁玉辰回头看眼溃不成军的陈月，心底一痛，喊，“小月，过来。”
陈月往前走几步，望着楚笑微泪眼婆娑的脸，苦涩的感情如同排山倒海。
楚笑微颤颤巍巍伸出手，声音扭曲，“小月。”
陈月慌张举起双手，捧住楚笑微的手。
楚笑微紧紧扣住陈月的手掌，手背青筋暴动，“没，事，别哭。”
“看见脑袋了，微微用力！跟着我的节奏呼吸，一……”清尘声音不急不躁，镇定自若。
不管是陪产的人，又或者是门外等待的人，无疑是种煎熬。
东方轩只感觉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尤其是微微的闷哼声，仿佛刀子插在他的心上，鲜血淋漓的痛。
终于随着清尘一声，“生出孩子了！”
产房外，叶天琴渡步，焦急走来走去，口中喃喃自语，“怎么还不生，怎么还不生！”
突然，哇的一声啼哭声嘹亮响起。
叶天琴瞬间激动跳起来，“生了，我的妈终于生了！”
东方天搂住叶天琴，“我也听见了，生了生了。”
楚泽只开心想哭，女儿终于受完罪了。
医生打开门，笑着恭喜，怀里还抱着刚出生的东方嫣。
叶天琴和东方天陪着医生，去给东方嫣洗澡。
楚泽和洛诚他们，依旧留在外面等着。
“清尘，好了没有？”梁玉辰问。
清尘真在给楚笑微缝合，“马上就好。”话音刚落，继续说，“好了。”
楚笑微浑身湿透，仿佛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东方轩比楚笑微好不了多少，“微微，你还好吗？”
“嗯。”楚笑微眨眼，安慰，“没事。”
梁玉辰揽着陈月肩膀，柔声，“嫣嫣平安出生了，你可不许再哭了。”
陈月点点头，目不转睛盯着楚笑微，双眼通红。
楚笑微哭笑不得，“没事了，小月。”等着她恢复力气，一定和小月好好谈谈。
刚出生的小孩，基本看不出漂亮，就算精致如叶小白，洛哲哲也都是皱巴巴的，小嫣嫣也不例外。
但是东方嫣一到东方轩手上，东方轩真感觉自己碰见天使，整颗心房都融化了。
洛诚逗东方轩，“你希望嫣嫣随谁长？”
“都行。”东方轩要求不高，反正都好看。
“那你觉得嫣嫣和微微谁好看？”洛诚揶揄，“只能选择一个。”
“都好看。”东方轩一脸冷艳，一副再问就掐死你的狠毒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