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继续说:“你是不是偷偷喝醋了?这味儿酸的,呛鼻。”
“你再胡说八道就自己开车。”宓时晏恼羞成怒道。
年安挑眉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何况明明是你特意开着车到我面前晃悠,我本来可没打算上你车的。”
前方正好是红灯,宓时晏一个急刹,稳稳将车停下。他转过头,眼神幽暗,语气冰冷:“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和谁搞,但那个人是入选的选手,如果你不想他未来的路风言风语,最好保持点距离。至少等我们离完婚,到那时候,随你便。”
“原话一字不漏的还给我啊,”年安摘下眼镜,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嘲讽道,“可你早上怎么就没这觉悟呢。”
宓时晏明白过来年安说的是他送陆达去公司的事,皱起眉头:“我说过,我和陆达没关系。”
“没关系一大早载着人家去公司,先不说是真是假,这要换个人看见,能觉得你两没关系?”年安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将他的目光隔的更是冰冷,“怕是床都上了好几遍吧。”
宓时晏脸一黑:“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年安嗯哼一声:“我怎么没好好说话?还是说你心虚了?”
宓时晏:“我说了我跟他没关系,你爱信不信。”
年安轻快道:“是啊,我信不信由我。其实吧,你也没必要和我解释,反正咱两就是逢场作戏,你在外头爬墙劈叉,就是摔断腿劈裂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早晚都要离婚,未来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们之间一别两宽,从今往后再也碰不着面也是大有可能。我信不信于你而言,都无关紧要。”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当然,也与我无关。”
宓时晏被他说的怒火攻心,胸前内被某种炽热的、难以言喻的情感充斥,甚至蓄势待发,燥得他不由喘息急切起来。可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年安这番话也挑不出错,往后真离婚了,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年安充其量只是提前把未来的关系清清楚楚铺在台面上,他话里所说的所有,都是宓时晏所想所求所希望的。
离婚后一别两宽,从此再无瓜葛,恢复原有本该属于他的生活——年安说的一字不差。
登时,胸口中的怒火被一盆凉飕飕的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凉的他莫名其妙,凉的他不知所措,名为失落的荒唐情绪悄悄爬上了脑神经,态度嚣张地骚扰着他。
车厢里安静了好些分钟,宓时晏才吐出一句:“你就这么期待离婚?”
年安眨眨眼,忽然笑出了声,他转头看着宓时晏,眼神满是促狭与揶揄:“期待离婚的不一直是你吗?怎么,现在不想离了?”
第29章
宓时晏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可能,你想多了。”
叮咚!您的好感度2,目前为70!
年安不知道自己想没想多,也不知道自己随口的猜测有没有压中对方的心思,但他知道宓时晏对他的好感度增加了是真。
他听完回答,只是翘了翘唇角,却没有再去看宓时晏,更没有再回答。等汽车重新开上马路,他折了眼镜腿,收进口袋,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橘色的路灯被飞快甩在尾后,映入眼中,便多了条长尾巴。
车里太过安静,宓时晏心里燥的很,随手戳开一个广播电台,电台主持人正混着电流杂音,报着今天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