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天阙辞》作者:istor【完结】
文案:
宿主不明不白的死去,换了她稀里糊涂地活着,究竟是谁狠下杀手?
私定终身之人掐住她的脖子,由爱生恨?
未来夫婿位高权重,深于城府,心怀不轨?
蓝衣男子屡次出手相帮,是何来意?
慕姓公子频频无故招惹,意欲何为?
这一世真是危机四伏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江湖恩怨穿越时空宅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羽乔┃配角:┃其它:
第1章重生
茅屋,草席,土墙,一扇残破的窗棂斜挂在上面,摇摇欲坠。
林羽乔有些茫然,她明明上一刻还在江流中做着无谓的挣扎,发生了什么?她竟活下来了吗?
她这才觉得自己全身被酸痛捆绑,是猛烈挣扎后的症状,奇怪的倒是并没有在冰冷江水中挣扎呼喊后该有的晕眩或疼痛,只如同u形铁棍被敲击后那般有些恼人嗡嗡着,乌糟糟地闪动着一些似乎是记忆的片段,情绪也随之涌动。细细分辨,林羽乔疑惑于这些与己无关的片段从何而来,她用力晃晃头,神思便又汇集到昨晚。
商俊彦和莫菲两人手法之娴熟、过程之顺畅以及面目之狰狞,看来是蓄谋已久了。一个是她相恋多年才刚订婚的男友,一个是相交多年才刚答应了做她伴娘的闺蜜江水一遍遍冲涌进口鼻的窒息感再度袭来,林羽乔强压了满心的慌乱和愤怒镇定下来,方一缓神,脑中乌糟糟地一团却又压了过来。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怕是已命丧江中,而魂魄进了别人的身体了。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名叫越淳衫,大约是因为受到过度的惊吓,这头脑中的记忆乱成一团,眼下她只能依稀想起夜里被几名蒙面人偷袭,被硬灌了毒药而死。之后大概就被凶手扔在这里了。林羽乔很顺畅地接受了现实,荒不荒唐只是一种感觉,信不信却没得选。至于她能不能回去,且不说她已命丧江中,在这活的每一秒都是赚来的,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不能不信命,如果命中注定她能在某一刻再回去,那也要先度过了眼前的困境才是。
屋外阳光毒辣辣地曝了一地,耀得人睁不开眼。她将破帽遮在额上,这才看清视野之内不见丝毫人迹,远处似乎有片芦苇荡。她走了不过几步的距离,喉咙就已由发干变为已然要冒出烟来。她很清楚自己眼下的境况,必须趁现在离开,天黑前若找不到人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这个时候的荒郊野外只怕没有搜救队,来得更有可能是去而复返的仇家。
她又望见了那片芦苇荡,芦苇意味着有水。林羽乔咽了咽口水勉强润下喉咙。
眼瞧着不过一里地,对手脚发软的林羽乔来说却是无比遥远,她身上穿的是麻布衣服,粗糙的料子被汗渍后把这身体莹白的手腕磨得生疼,越淳衫为了扮成男装在胸部裹了布条,此刻却愈发湿闷难忍起来。
潺潺水声渐行渐近。林羽乔大喜,擦擦汗将粘在脸上的乱发一拨便钻进了草丛,眼前是条小河。她捧把水润了喉咙净了脸,被烈日烤出的晕眩感不再,人马上耳聪目明起来。她敏锐地觉察到才走过的方向有动静,她慌忙钻出芦苇丛,甫一探身,遥见一蓝衣人骑着枣红骏马飞驰而过,速度之快,她甚至来不及从刚刚润过的喉咙中挤出一个字来。
一人一马迅速缩小成一个点消失在视野中,林羽乔一点兴奋之意被冷水浇熄,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她错过了这次机会,天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下一个可求助的人。懊恼之际,她一时不备被河边的杂草绊倒,直直地拍进了水面,顿时呛了水。
林羽乔慌乱之中拽住草靠到河边,咳嗽好久才缓过劲来,满脸泥灰之下胀成紫红的脸色许久才恢复如常。茫然无措却欲哭无泪,她心灰意冷地在河边呆坐许久,河水中映出她满身满脸泥水的模样。可就算再狼狈又能怎样,有希望她还是想活下去。
林羽乔只得尽快平复了心情,有人路过总是好的。虽然没搭上马,但顺着留下的痕迹走应该不会错。
小河蜿蜒着向另一个方向而去。林羽乔只略解了渴不敢贪婪,腹中空空,若灌下许多凉水,万一闹了肚子很容易虚脱。她想了想,从身上脱下一层外衫和破帽一并洗净了,将帽子浸饱水后,把外衫拧干在外面多包了几层,多少存下一些水。
她一路循着骏马飞奔留下的痕迹赶路,日头下布包中的存水很快被挤干了,脚下的步子再度忽而沉重忽而轻飘起来。这身子实在娇弱了些,还好日渐西斜,身体内水分耗损的也有所减少,林羽乔迈着虚乏的步子尽力赶路,终于在日落不久之后望见一处灯火。
客栈大堂之中异常安静,零零散散坐了几个客人。店小二走到门前粗一打量天色,正约摸着差不多是关店的时辰了,就在此时一人跌跌撞撞冲了进来,顿时两人都来了个脚朝天。
诶呦!店小二嚷了一声,打个滚恼怒地爬起身来正打算骂这人几句,却见那闯入者却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在座之人均投来了目光,一名正准备起身上楼的蓝衣男子也顺着动静看了过来。
水,水,来人含混不清地呢喃着。掌柜闻声很快出来,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见还活着,不由皱了皱眉,冲小二点头挥手,小二立刻会意,马上拖起人就要往外走。荒野之地走动的多是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店家自然也深谙江湖之道。来路不明又性命垂危之人多数是仇家所为,而店面却是要长久经营的,贸然出手相救会招来无穷后患,一般都是丢出店外,最多就是喂两口水,放个干粮,算是尽了仁义,能不能活全靠个人运气。那店小二方才被这人一撞,正在气恼的劲头上,这水和粮自然不会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