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满脸防备,“既然,没有你如何知道这件事情他没错?”
“我……”她就是相信符叙没错,另一方面想到商濯对她的压迫,她有错吗?
阿滢不觉得?她有错,是商濯的错,他人面兽心,推此及彼,她了解符叙,故而选择站在了他的这一边。
“知道得?罪节度使的下场是什么?知不知道你如今归拢为我的人,你这样做是在替我惹事?”
阿滢又变成了小哑巴。
节度使是什么她不清楚,听着官位不低,否则他的儿子也不能?仗着他爹的官位在汴安公然放话,若是有人敢去?给?符叙医治,便是同他过不去?了。
至于她算不算商濯的人,总之她而今在他的地盘,的确是给?他惹了麻烦。
“若你带了郎中给?他医治,转过头林砾找上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阿滢越发紧张起来,揪紧衣襟,领口勒在她的颈处,显出一道红痕。
他往里靠近,阿滢往里退,最后商濯上半身都到了里面,他宽阔高大的身躯堵着门,她无处可去?,不得?不与他对视,“……”
“若没我的庇护,你会如何?”
他说得?更明白些,又跟她讲了讲林砾玩弄男女的一些手段。
“他的那些手段最终都会用在你的身上。”蛮女虽然生在塞北,浑身细皮嫩肉,能?撑过几?个来回?
阿滢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知道些什么,很快就被商濯的话吓得?脸色发白,抖着唇一句话不敢说了。
她是听过窑子里的花娘会驱使龟公去?管教一些不听话的姑娘,没想到林砾的手段比那些人更狠。
“你这样自不量力?为他送死,仅仅因为他教过你一些戏?你们只是朋友?”
他一根根掰开?她死死捏着衣襟领口的手指。
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捏住束缚在头顶,另外一只手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细颈,沿着她被衣襟领口勒出的痕迹滑落。
“阿滢。”
男人清冽的气息席卷裹到她的周身,若是放在之前,阿滢会忍不住心动,而今商濯的靠近只会令她惧怕,她睫毛微颤,身子不可控制地抖动,玉肤泛起颗颗小疙瘩。
真的很害怕商濯的喜怒无常,毕竟上一次他突然掐人,被她吓得?够呛。
“殿下若是不喜,我再也不会插手。”阿滢在商濯没掐上她的脖颈之前,她连忙说话。
闻言,商濯笑了。
“阿滢真的很识时务,看来那位戏人并?不是很得?你欢心。”禁不住一吓,立马就被她抛诸脑后。
他想起魏人来查他行踪那时候,她挡在门外说没有见?过他,并?没有出卖的他的行踪。
那时候,两人相识的时日还短,看来他比之戏人,更得?她的看重。
思及此,商濯束缚她手腕的力?道松了一些。
阿滢再次重申道,“我和?符叙只是朋友,我们没有别的关系,我只是看着他很可怜,孤立无援没人帮忙,想着他教过我唱戏,他的嗓子若是因此毁了很是可惜,便想着……”
“想着借我的势满足你的好?心?”商濯戳穿她。
她跟昭潭说不是,花自己?的银钱救那个戏人,若不是靠着他,她敢去??
“是戏人教给?你的主意罢?”他在来之前什么都知道了。
阿滢被戳穿,脸色不可避免浮上红润,羞卑垂眼不说话了,“……”
“你既然跟在我身边,便要注意谨慎自己?的言行,该接触什么人不该接触什么人,什么话可以听什么话不该听。”
“再这般容易被人利用给?我惹事……”商濯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阿滢忙不迭点头,乖乖说道,“没有下次了。”
商濯满意她的迅速。
松了口,淡淡笑着与她说道,“阿滢,你虽生于蛮荒,又没母家外族可仗势,行径粗鄙,不懂规矩,但一个戏子配不上你。”
这些话钻进小姑娘的耳朵里,她背地里咬牙切齿,恨不得?捂住商濯的嘴巴给?他两个大耳光,“……”
他懂什么?什么叫行径粗鄙,她做什么了就粗鄙!不懂规矩?嫌她不懂规矩就把她给?放了!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他们这些贵人看人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懂些什么?
“这些都不是紧要,若你想嫁个乘龙快婿,我会在朝中为你挑选,与你堪匹配的夫婿,再出些嫁妆,许你嫁得?风光。前提是你要乖觉识趣,不要给?我添堵,明白吗?”
阿滢咬唇,“我此生发迹,不会再考虑男女之事,就不劳烦殿下为民女操心了。”
疯子!王八蛋!
她想不想嫁人,要嫁给?谁管他什么事!用不着他来安排,他又不是她的生身父母,他只是他捡回来的人,要不是她心软把他给?救回来,哪里有他今天的好?日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当然,这些话阿滢不敢说出去?,只敢在心里瞎想怒骂。
“阿滢这样瞪着我,是不满意?”
她轻轻摇头,咬牙切齿憋着,“民女不敢。”
她要是不敢,就不会冒着风险出去?请郎中,还敢跟昭潭叫板。
商濯松开?阿滢的手腕,手却没有从?她的脖颈上抽离,指腹温柔摩挲着她之前被掐伤的地方,感受着她的脉搏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