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和商濯的关系,就好似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犹如此番纠缠。
“自然是?为了抓你。”商濯回答她的话。
阿滢,“......”倒也不用那样说,什?么抓不抓的,商濯见到她第一面说的那句话,她就已经明白了。
可?不就是?来?抓她的。
“迟滢,记不记得你当时答应我什?么?”
“什?么?”她已经想?起来?是?什?么,商濯会问什?么了,可?她就是?不要说。
“你说你会一直乖顺,留在我的身边。”
男人攥着她细腰的大掌不自觉收紧,薄唇贴到她的耳边,“这么快,你就忘记了,嗯?”
青天白日,对着妆奁台的镜子。
阿滢心中无比慌乱却还是?在强装镇定,“我...可?是?殿下当时不也是?骗了我。”
他轻笑,似乎知?道她会用这件事情作为借口搪塞。
“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就扯平了,迟滢。”
扯平?怎么扯平?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如何能够混成?一谈呢?
阿滢咬着唇,即便是?不说,从她那张不会隐藏情绪的脸上,商濯已经看得很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收敛了笑意,声音温润了些许,“知?道你委屈,日后我会待你好一些。”
“切忌不要再给我犯浑。”
他捏着她的耳垂,似乎要让怀中的人听到耳朵里,记在心上。
什?么叫犯浑,阿滢咬唇,很是?不满意,她不过是?想?要回家,怎么就成?了犯浑,说得她好像柴米油盐不进无理取闹极了。
阿滢并不理会,“......”
“听明白了吗?”男人问道。
她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商濯稍微与她拉开?了些许距离,“前?些日子你去了什?么地方,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吗?
阿滢重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瞧见她算是?有几分认真的样子,男人露出笑,手从她的耳垂取下来?,拿了一对耳铛给她戴上,仔仔细细看了一会,随后起了身。
拉开?了距离,阿滢心中总算是?舒坦了些许,松了一口气。
男人站定以后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带起身,因为身上酸疼,阿滢险些没有站得稳。
昭潭说,早膳摆在花厅了,商濯轻嗯了一声,带着她往外?走,因为昨日荒唐雨露的时辰着实太久了,她久久不与商濯亲近,即便是?上了药,依然很不舒坦。
阿滢慢吞吞跟在他的后面,因为昨日商濯用力,她的腿着实太酸疼了,察觉到后面人跟不上,男人停了下来?,阿滢埋着头,不防他忽然停下来?险些就要撞到他的后背,幸而堪堪止住了。
她可?没有忘记,商濯浑身上下的肉有多硬朗,用拳头打他,疼的反而是?她的手,咬他,疼的依然还是?她的牙齿。
“......”
“要我抱你?”商濯转过身,低头看着她问。
阿滢连忙摆手,“不、不必了。”
昨日里闹得那么大的动?静,外?面实在太过于安静,阿滢以为没有人伺候呢,不曾想?,蔓华苑的廊庑下处处都是?人,比之前?她离开?蔓华苑那会子还要多。
商濯离她远一些才好呢,保持适当的距离。
她的抗拒在商濯看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因为他也没有真的询问她的意思,直接打横将她抱起。
阿滢吓得一个惊慌失措,啊呀一声,她留意到周围伺候的人觑着眼睛往这边看了。
她娇声低吼,“殿下快放我下来?。”
男人并不理会她的羞赧,抱着她信步往花厅走。
“你要是?挣扎摔了下去,自讨苦吃,本?殿下不会管你。”
他的身量太高了,真要是?摔下去,阿滢攀着他的肩膀,往下看了看,还是?算了。
若是?摔下去,指不定摔得够呛。
总之都叫人瞧了笑话,面不改色,阿滢暂且做不到,她索性就将脸埋在男人的肩骨处。
侧眼见到怀中人怂头怂脑的样子,男人的薄唇小幅度勾起。
“......”
到了花厅,他总算是?将她给放下来?了,放下来?之前?,他吩咐旁边的人去拿了柔软的鹅绒软垫放在圆凳上,这才将她放下去。
酸疼的臀触碰到柔软的垫子,阿滢有些恍惚,看着男人的俊颜,她心里觉得怪怪的。
这次被抓回来?,一直反复折腾磋磨她,就可?以看出来?,商濯明明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