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不,没什么。”克劳德抬头,看向萨菲罗斯,“虽然没法用生命之流净化,但萨菲罗斯你可以暂时解决星痕不是么。”
“嗯。”萨菲罗斯犹豫一瞬,最后还是道,“如果你知道生命之流的地点,或许我可以试试。”
“……我,我想想。”
最终,克劳德还是带萨菲罗斯到一个教堂去。
那座教堂在离酒吧不远的一片废墟里,从外表看已经荒废了有一些时日,但大体上还完好无损,不像周围其他的房子,都已经坍塌殆尽,完全看不出原型。
推开高高的教堂大门,里面光线充足。屋顶破开一块窟窿,天光从里面落在下方的白色花地上,四周是彩绘玻璃,斑驳的光影落在潮湿的地板上,光柱中有细小的尘埃涌动。
萨菲罗斯甫一进去就被那片白色的花地吸引了目光。
教堂中出现泥土鲜花,是一件奇怪又美好的事情。
在花地旁边,有一张睡袋油灯,一个木盒子,还有一些散落的绷带止痛药瓶。
发现萨菲罗斯德的目光落在那几条肮脏的绷带上,原本满脸沉郁之色的克劳德顿时慌张起来,连忙侧身挡在萨菲罗斯和绷带中间,呃了一声:“这里原来是爱丽丝生活的地方,应该是这附近最有可能出现生命之流的位置了。”
先前萨菲罗斯说到生命之流后,克劳德想了一会儿表示自己知道的只有一个地点,距离米德加尔有一段距离。但萨菲罗斯旋即就表示,这附近应该也有一处,只是没法确定具体位置,克劳德就带他到这个地方来。
现在看来,这座教堂除了是爱丽丝曾经生活的地方,也是克劳德……
察觉到他的目光,金发青年紧张得身体都绷直了。
这让萨菲罗斯有些想笑,但考虑如果他真的笑出来恐怕克劳德会更尴尬,萨菲罗斯还是强压下了上翘的嘴角,径直走向那片花圃。
柔软娇嫩的白色花朵掩映在绿叶中,显得更加透白晶莹,一股极其清淡的花香从花丛中散发出来,弥漫了整间教堂。
身后克劳德原地站了一会儿走到旁边去。
萨菲罗斯眼角余光瞥见他偷偷把绷带和药瓶踢到旁边阴暗的角落里,就好像这样就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摇了摇头,单膝跪下,冲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朵白花伸出手。
手指还未碰到花瓣,身后砰的一声,随即便是一道奇异的风声直逼身后而来。
萨菲罗斯头也不回,左手后挥,一柄奇长无比的太刀就化为一抹白光凝聚在他掌心,恰到好处地挡住了那道风声。
“砰!”
“咔!”
萨菲罗斯侧头,另一半克劳德已经和一个强壮的银白短发男人打了起来,而他这边……
右手在地上一撑,向前一翻,转眼间就翻滚起身,而在这时,身后敌人的攻击才刚刚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