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生过什么的?对吧?”悲喜交加中?,程宴洲眼眸牢牢攫取明舒。
明舒在另一间情绪的屋子里?徘徊,女人脸色如月色凉凉,有温度但不及她自内而外散发的冷漠。
她勾了下嘴角,“程先生,发生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女人看似怜惜地施舍了他一分目光,“还需要问我?”
瞬间,程宴洲的脖子梗住,无言以?对。
要怎么说,说他忘了吗?
说不出?口。
恰时,明舒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打?破僵局。接起?后,赵茗在那一头谁要来找她,于?是明舒报出?了当下的地址。
空气重归于?沉寂。
程宴洲与明舒手腕触碰的一小块地方渐渐沁出?了汗。
猛烈的不安灼灼燃烧。
男人滚了滚喉结,说:“我送你。”
明舒漂亮的眸光流转星子,冷到极致。“多谢。”她睫毛弯弯呈扇形,“不过我不会和你一起?走?的。”
她有人来接了。
旋即,明舒抬了下手腕上碍眼的桎梏,示意程宴洲放手。
男人当真缓缓地收回了力道,不舍且不甘,但终究缺少了立场,又少了段记忆。
程宴洲转身慢慢离开。
天幕的烟花还剩最后一支。
而男人的背影正?代?他欣赏着那一场璨红色光芒映照大地的壮观诱惑。
明舒双手抱胸,遗世独立。
她侧对着一道越拉长越苍凉的影子,轻声细语地说:“程先生,你真的记错了,但你要祝福的话,我勉强赠你一句。”
程宴洲蓦地停住,男人落拓紧绷的下颌线跟随他似是挽留的动?作在明舒的余光中?一寸寸显露。
只听女人的嗓音浅浅藏笑:“程先生,我祝你永如当下顺遂,再觅良人。”
明舒偏头,烟花绚烂天际,她的脸清晰分明地烙印在程宴洲的瞳孔里?。
身后的红霞紫光皆沦为她的陪衬。
女人无辜诱人,一张一合的唇上浸了毒,说出?的话美好得让人心甘情愿地剜下自己的心。
她说祝他。
却不肯满足让自己听她叫一声名字的简单期盼。反而要他永远像今天一样所爱无所知?。
哪怕明舒不知?道自己忘了,程宴洲心里?也止不住地难受。
心疼的滋味,一如既往的熟悉。
他眼前有如重重行行的业障,怎么都走?不出?。程宴洲几乎是捂着胸口才艰难地不至于?让自己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