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双莞搓搓手,“哦…”她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好在此时,经电流点缀的女性声腔慢慢哼唱出有故事的歌曲。
相?信你只是怕伤害我
不是骗我
很爱过?谁会?舍得?
把我的梦摇醒了
宣布幸福不会?来了
……
夜深人静时,一些合拍的字眼才最容易割开心底的隐晦。
纪双莞的视线飘着,她懒懒地窝在位子上,问:“明舒,你觉得?自己还有可?能原谅他吗?”
女人按了下喇叭,纪双莞抬起脖子看了看前面的路况,不由地松了口气。
差点还以?为又碰上堵车了。
明舒深呼吸,她的一张侧脸线条融在光里,似有触不可?及的美。
许久,久到纪双莞都不抱期待时,她嗓音透着潺潺如水的清冽:“你还不如问我,如果我是他会?如何?”
如果当年是她身陷囹圄,大难不死,承了人家一份情,却也为此要受杨家十几年的挟制。
怀着从小埋在心里的那份仇恨和歉疚长大,却又在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仇人的女儿。
她活得?太好,而罂粟是不配开花的,即使它本性不坏。
纪双莞亮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她。明舒漫不经心地挑了眉,“没有如果哦。”
她应该也会?报复吧,恨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忍得?住不出手。
可?,程宴洲,我为什么要站在你的角度去看?她是明舒啊。
纪双莞丧气地躺回去,蔫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顺利驶回了小区。
明舒和纪双莞往公寓里走,夜里,老?人带着小孩出来,坐在楼下的石板上,打着扇子赶走一些闹人的小虫子,再配合一天听来的八卦杂事,说得?气氛合乐。
两三句和那些唠嗑的阿姨打完招呼,拐了个弯后,明舒怔了半拍。
昏暗的楼梯口,程宴洲直身站着,手上一点烟红。
男人眉眼间颇具耐心,碎发转了个弧度垂下,似有慌乱。他呼吸轻颤,在明舒看不到的地方,程宴洲黑色t恤背面濡湿了一块。
纪双莞惊了,妈呀。
我信了。
明舒双手抱胸,随口一句:“来早了。”说完,径自往楼上去。
赵茗兴冲冲地开了门,脸上的喜悦还没散开又卡住了。
“明…”女人差点咬了舌头,“程…程总…你们是…”
“那件西服外套你还记得?顺手放哪儿了吗?”明舒认真?地看向赵茗。
赵茗回神,“哦!有的,我昨天刚把它从干洗店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