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在地?上或者墙边缩着或者毫无形象地?打滚撒泼,露出的胳膊和脸上伤痕明显,足以见打斗场面的激烈。
明舒昂首,扫向程宴洲时微微错愕。
男人的眼角和脖颈刮着一两道鲜红的细痕,嘴角出血发?青发?紫,但看样子吃亏的还是对方。
一时之间,明舒不知?道,他的那句不好看是形容什么的。
女人退开一段距离,“说吧,怎么回事?”
地?上四仰八叉的人里,明舒认识其?中?几个。
那天自己跟剧组去参加晚会?宣传时,举灯牌的涌动人群中?一一闪过的面孔中?似是包括了他们。
还是因为这些人足够热情,明舒才多了记忆点。
“私生饭?”
程宴洲手背抹了下嘴角的伤口,似笑非笑地?睨着地?上,“是有?关。”
明舒眯眼,一定?要个所以然。
“我不是从盛越净身出户了吗。”程宴洲轻笑,不当一回事,“之前?生意上结怨了竞争对手趁着这段时间给我使绊子,又打听到了我现在的工作,顺势叫了一帮难缠的私生饭跟我硬碰硬。”
她陪着明舒去相亲的那次,恰巧撞上了几个也在那里吃饭的公子哥。
程宴洲执掌盛越那么多年,背地?里也没少阴别人。商场如战场,他强硬又冷血的做派确实很容易得罪一些下面的世家。
所以,他跟程家划清界限的风声传开,一些拎不清事的人忙着要给他好看。
至于跟私生饭约好的勾当,无非是个那些人替自己找的出气机会?,反倒更把明舒和程宴洲之间不相干的事搅和在了一起。
从巷子里出来后,明舒站在街边勉强了解了个中?缘由。
女人转了下头,点着程宴洲脖颈上用刀划出的血痕,慨叹了一句:“你也有?今天。”
程宴洲自嘲地?抿了下唇,大?大?方方地?表示:“或许还不止。”
明舒挑眉,意有?所指。
男人舌尖压了下嘴角的伤,恶劣地?刺痛自己。
他低头,字字有?力,“我也不做程家人了。”
明舒心头狠狠一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程宴洲揪住她的那点颤动,轻飘飘地?给出结论:“从今以后,我一无所有?。”
比放弃盛越更为要命的,是彻底背离程家。
“我程宴洲保证,不动用之前?任何的人脉,也不依靠前?面所打拼出的所有?成绩。我可?以落魄不堪,半生亏空,直到——”男人咬着口腔,誓词昭昭:“看你再次万众瞩目的那一天。”
明舒转身,深呼吸一下。
“明舒,我陪你,站回那个万中?无一的位置。”
程宴洲追着她,“如果?你跌落,我比你更落魄,如果?你成功,我要你比我更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