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却仍旧径自吃了起来。
明舒来接程宴洲是在一天后。
天幕清明,疏星点点,明舒办完事情,站在警局门口。女人高?跟鞋一下一下地走?着,走?到十六下时,她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从一阵如风的嗓音中渐起,攀升至大樟树的枝头。
明舒眼?眸通透,眨了眨。
程宴洲走?近,目光灼灼地浇在她头顶,指尖拢住的同时,他说:“终于有空了?”
女人挑了下眉,“有空来调查一下谁在我的舞鞋里放了钉子。”
程宴洲:“嗯。”
明舒多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男人却有意要问:“那天的饭吃着怎么样?”
“什么?”
程宴洲勾唇,“看来是不怎么样了。”
明舒反应过来,“约会餐?”
旋即,她弯了弯唇,“挺不错的。”
男人紧住呼吸,“是吗?有多好吃,改天我们一起去尝尝。”他伸手刚要触及明舒垂着的指尖,女人恶劣地勾回。
明舒嗓音娇柔得能在人心里滴出水,“三个人,可不好玩。”
程宴洲明知?她坏,却还是束手自缚。男人慢慢地放下手,压了下牙关后,说:“两个人,我和你。”
明舒配合着点了两下头,确认着:“程宴洲,你要和我重新开始?”
“可以吗?”
女人玩味:“说不可以有用?吗?”
男人自嘲,“没用?。”
“对呀,你挺爱犯贱的。”
程宴洲紧了下口腔,大大方方地认下:“是。”
明舒爱他的时候,他呼之即来,却偏要挥之即去。现在她折损他,他又任由她肆意妄为?,拱手奉上?,反而让明舒生出了兴趣。
女人幽幽地扬了下眼?尾,“该回去了。”
程宴洲跟上?,明舒偏头,听他问:“家里那只小东西?还好吗?”
“要来看看?”明舒双手抱胸,难得含情,“那走?吧。”
路上?,一盏一盏的灯下,两个人淋着光,各有远近。
程宴洲单手插兜,仿佛永远护在她身后。许久,男人动了动唇:“明舒,养只小猫小狗总会有感情的对吗?”
女人睫羽轻扇,卷翘着诱惑。她浅浅一笑。
走?过了城市大小不一的灯光,最后都归于老旧的公寓楼顶一盏微弱的青白?。